见对方表现得这般云淡风轻,司徒茴即便有心再试探试探对方究竟是何人,可却没了将之再留在“珠帘”的理由,于是,她只好说道:“洞璇在外面,你让她引见你上三楼便可。”
秦恒抱拳致谢,转身就要离去。
这个时候,一身红装的洞璇火急火燎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冲自家小姐使眼色,弄得司徒茴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洞璇见状,只好高高举起一只手臂,扯开嗓子喊道:“小姐,不好了,钟楼主偶感风寒,抱恙在身,这两日东阳楼的事务,一并交由小姐打理,另外,三楼的事务,楼主吩咐,待他病体康复,再行处理。”
司徒茴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会意。只是心里暗笑不已,堂堂一位迈过化境门槛的强者,会因风寒病倒,这话传出去,谁信?只是,眼下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洞璇如此讲话,那就定然有其深意。
所以,刚说过要让洞璇领着去三楼的少女,看着年轻人,满脸为难神情,道:“秦公子,你看这可真不是时候,钟楼主居然感染了风寒,实在是病的不是时候。”
秦恒笑得大有深意,摇头道:“不是。”
“什么?”司徒茴不明就里,不晓得年轻人的“不是”二字,是何含义。
秦恒解释道:“是病的也太是时候了。东阳楼点薄,分布在各大城池的分楼楼主,起码都要二品境以上的修为,何况一位统辖北域四分之一地界的赤北大楼主,想来最起码也是一位化境强者,居然能让区区风寒整垮,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秦恒的这番言语,直接点破了司徒茴与洞璇的双簧之举,让二人一时间感觉无比尴尬。
司徒茴低着脑袋,佯装沉思。
原本行为举止落落大方,优雅端庄的堂仪姑娘洞璇,在听闻那身份注定不一般的年轻人这番言语后,浑身气质一变,双眸凌厉非常,盯着年轻人,冷声道:“这里乃是东阳楼,可非阁下能撒野的地方。”
秦恒眼神平静,上下打量了洞璇一番,说道:“二品境,厉害。”
洞璇迈步前行,气势陡然一变,如一尊踏入战场的女武夫。与此同时,她的周身,罡气与真力外溢,环绕的房间内,导致四周空气都变得浑浊。
秦恒不为所动,淡淡说了一句,“我若死,司徒家明日将不复存在。”
秦恒这句狂妄至极的言语一出,司徒茴与洞璇双双变色,一人满脸骇然,一人冷眼不屑。
洞璇讽刺道:“滑天下之大谬。你当自己是谁?当朝皇子?南阙李氏的皇子长孙?东方佛国的佛门圣子?北地某位修为通天彻底的神秘存在的子孙?若不是前者,后三者,即便你是,也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