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中庸哑口无言。
与秦恒打招呼的姑娘,正是得知其父已到城门外的皇甫长平,如今浩淼城县府大人耶律齐守名义上的女儿,耶律琥。
皇甫长情满脸雀跃地跑到皇甫中庸与秦恒这一桌旁,亲昵冲皇甫中庸喊了声“爹”。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没有隐藏身份。
皇甫中庸佯装生气道:“在外面疯够了,该回去了吧?”
皇甫长平调皮吐了吐舌头,不接话茬。继而转头看向一旁的秦恒,上前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对她爹道:“爹,他可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为难他。”
被皇甫长平挽住胳膊的秦恒,也不挣扎,只是笑容玩味儿地看着她。
听到女儿这句话的皇甫中庸,脸色阴沉,他指着女儿亲热挽臂的动作,两手搁在身前左右摆了摆,示意她分开,见女儿挽地更紧,他也没责怪,只是说道:“行了闺女,别演了,人家知道你爹是谁?再装这样的天真姿态,不过是给人平添笑料。”
“啊”,皇甫长平惊叫一声,迅速抽出手,盯着那满脸笑意的年轻人,不可置信道:“你知道我是谁?莫不是皇甫老头跟你说的?”
皇甫中庸闻言,满头黑线,懒得再说话。
秦恒不想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于是直接说道:“皇甫小姐想为在下解围,想让你爹放过我,好意我心领了,昨日的救命之恩,一并相抵。今日过后,一笔勾销,小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点破皇甫长平心思的秦恒,不管那丫头脸上的精彩表情,转头冲皇甫中庸一抱拳,说道:“皇甫大人,后会无期。”
说罢,转身就走。
皇甫长云这时才反应过来,想要追过去,跑出两步,又猛然停步,大喊道:“我叫皇甫长云唉!”
然后,她就见那人头也不回地带着虬髯客二人走了。
回头看着皇甫中庸,皇甫长云又变了一副面孔,恶狠狠道:“就这样放过他?”
将秦恒第二碗未喝的茶水一口饮尽后,皇甫中庸笑看着那翻身上马的年轻人,与女儿说道:“怎么会,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若就这样,岂不是让人笑话我鱼漏底待客不周。”
皇甫长平左右撩动裙摆,浅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