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晋脸上笑容瞬间从和善变得阴沉,望着口出狂言的小老头,他缓步走下台阶,一步步往师徒二人走去,边走边道:“阁下是何人?为何乱我岩山派盛事,俗话道,打人不打脸,阁下这么做,是不是也欺人太甚啦。”
那不足五尺的小老头,一手执剑,一手很随意地掏着耳朵,转而对嘴一吹,嘿嘿笑道:“饶大宗主是不是有耳疾啊?老子刚才已经说啦,丁牟,丁牟,饶大宗主要是有耳疾,还是趁早去看看,年纪轻轻,就落一残疾,修为再高,也是白搭。”
丁牟说到这里,猛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摇头道:“呃,不对,饶大宗主看不看都一样,反正都快成死人一个,看与不看无异。”
老头根本就不给饶晋说话的机会,嘴里吧嗒吧嗒又道:“还有啊,老子是来为徒儿寻仇,找你岩山派晦气,不选你饶大宗主就任大典的日子,选什么时候合适,等你岩山派这么久,才出一个化境,老子早就等的不耐烦啦,我这徒儿一不高兴,万一不认我这个师傅,你说老子咋办?”
饶晋从这叫丁牟的小老头说出的一堆话里,大致听明白了这师徒二人来岩山派挑衅的原因。
饶晋抓住了其中要点,丁牟为给徒弟寻仇而来,他脑中一动,撇下蓄势作搏杀状的小老头,看向那个胖的跟个肉球的胖妞,俊郎不凡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老少通杀的笑容,“这位姑娘,不知岩山派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是不是有哪个小辈冒犯了姑娘,若是这样,饶晋在这里代门下弟子给姑娘赔个不是,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门中小辈的冒失,饶晋事后肯定会重重责罚他们。”
一派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彬彬有礼的态度,强大的修为,如此表现,已经让场中不少女修士,心花怒放,暗送秋波。好一个中年美男子,气度不凡的一派宗主。
在饶晋想来,这女胖子能有这么一位实力强横的师傅做后台,就算是他那位师傅丰昊峰在世时,也断不会去招惹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为宝物,为秘籍,都不会。
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门下弟子不小心得罪了这老头的徒弟,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女胖子的“奇葩”容貌,门下弟子出言讽刺辱骂,女胖子心生怨念,请来了背后的师傅。
若只是这么点小事,那么自己表现的如此低声下气的道歉,化干戈为玉帛,还不是水到渠成。
然而,他想错了。
白花花扭动肥胖的身子,来到饶晋身前,隐隐比对方高出大半个脑袋的她,眯眼而笑。
此时,若是了解白花花其人的人在场,一定会遍体生寒,因为胖妞是个不爱笑的姑娘,一旦笑的眯起眼睛,就是姑娘怒至顶点,杀心将起的时候。
白花花一字一顿道:“饶宗主,你师傅杀我全家,就一句冒犯,赔不是,就能了了,要不然,我让那老头杀了你全家,然后我给你赔不是,如何?”
小老头紧随其后,在另一边讥讽道:“饶大宗主光凭臆测,便认定门人犯事,就算你猜的对,可也不问是何人,怎么重重惩罚其人?饶大宗主果然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处事公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