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瓮打的什么主意,秦恒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一路上,这模样猥琐的中年男人,暴露了一点本性,贪财好色。
贪财到什么程度?去喝杯茶要顺人家一个杯子,要不是秦恒一次大怒之后,这货收敛了一些,估摸这会儿,秦恒几人所骑的马匹身上就要多出零零碎碎的不少家当。
唐瓮一听需要,立马来了精神,拍了下赵丹罕的肩膀,示意与自己换个位置。
赵丹罕点头却身子不动,唐瓮知道书篓子的性格,自己一站起身,手脚麻利的跨过长凳,绕至赵丹罕左手边,赵丹罕屁股一挪一挪,最终来到老唐的位置,然后很嫌弃的样子将二人的碗互换。
唐瓮一屁股坐下,笑逐颜开地看着年轻公子,小眼睛一眨一眨,嘴上说道:“公子,需要老唐出手的话,是不是应该给点酬劳什么的?”
唐瓮一开口,秦恒都能闻到他口中散发出来的臭气,熏人无比,但秦恒依然是一副笑容灿烂的模样,“应该,应该有酬劳。”
唐瓮一听,激动的搓手,两眼都在放光。
秦恒面容一变,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接着道:“我的好兄弟被西圆城内一个本地二流帮派所杀,宗主其人化境修为,被乌布十三族萨主金绣所斩。而今,我秦恒前来要债,血洗岩山派,你唐瓮想要好处,可以,杀一位二品高手,万两白银,全都找岩山派要。”
秦恒话落,这一桌的气氛冷的冻人。
所有脸上带着笑意的人,皆是面色一变。
唐瓮一听,笑容僵在脸上,旋即他哭丧着脸,埋冤道:“早知道先问问公子是什么样的买卖,再问公子需不需要老唐,这家伙倒好,说不定连小命都要搭在里面。”
刚收敛笑容,又听到老唐如此不拘言行举止的自怨自艾,赵丹罕顿时一脸幸灾乐祸。
赫连海与近日刚刚相熟的高晖,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充满疑惑。能成为公子这般人杰的兄弟,那身份可想一般,怎么会被一个北域境内一个二流宗门所杀,难不成公子的那位兄弟身边没有如虬髯客这样的高手护卫不成,不应该啊,公子说的模棱两可,让人猜的费解。
秦恒不理会这几人的心思各异,率先站起身,道:“走吧,去找债主。”
虬髯客直接起身,跟在年轻人身边,向马匹拴处走去。
剩余四人面面相觑,一个个起身,也赶紧追了上去。
赫连海最后一个离开,留下付面钱。
城里城外都显得车水马龙的西圆城,到处都是一片喧嚣声。
秦恒几人骑马入城,被城门守卫每人多收取了二两银子,十数名城门守卫乐的合不拢嘴,逮着这一看就是外地的肥羊们,一开宰,就是十二两银子的额外收入,不用上缴府库的银子,今晚凌烟阁的一顿花酒钱这不就有了。
赫连海给银子时,唐瓮跟在身边,眼神似要生吞活剥了那十几名城门守卫一般。
入了城,几人骑马走的是偏道,主道禁止马匹行走。
虽然这条街市是偏道,但依然是人声鼎沸,各类铺子酒楼,一应俱全,就连道路两边的杂七杂八摊子,也是从街头排到结尾,街道上人流虽说不拥挤,可骑马而行一样有些不敢放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