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赫连长国想叉了,寻常化境存在哪有这份实力,这二人都是可轻轻松松入南阙化境十魁却不入的存在。
被这两股威压环绕的赫连长国,一时间血气翻涌,体内翻江倒海,隐隐感觉真气逆流,一身二品修为都有了崩退之迹象。
羊皮袄老头望着虬髯客,表情玩味儿道:“以你的实力,没有排入化境十魁,不应该啊。”
虬髯客面无表情道:“以你的实力,前辈该有前辈样。”
老头哈哈大笑,“有趣有趣。”
二人不约而同收“势”。
赫连长国大松一口气。
秦恒回头笑看着黎叔叔,说道:“黎叔叔,我现在寄人篱下,不该如此。”
一向不苟言笑的虬髯客,在面对这个年轻人时,总是流露出长辈慈爱的笑,他缓缓道:“叔叔就是听不惯有些人张嘴放狗屁。”
年轻人笑容灿烂。
羊皮袄老头像是没听到一般,美滋滋的喝着酒,对于这个护犊子的虬髯客,一番无心插柳的试探,他觉得好,很好。
无论是眼下灭族的危机,还是面对周东意,原本的伯仲之间,在这位虬髯客出现后,立马就呈现一边倒的优势。
多日来的观察,他肯定这秦小子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应该会记着自己对他的几次袒护。
羊皮袄老头自动忽略掉对年轻人别有用心的袒护。
实在不行,套套近乎,说说当年他与那个叫作秦山河的年轻人的往事。
这么一来,这位天下皆知去白罱城讨要说法,为爷爷正名的大庆小王爷,安能看着自己与周东意两败俱伤。
赵无疆想到这些,忽然摸着酒囊,面见缅怀神色,于心中呢喃了一句,“故人不在,可孙儿是真好,教意亲善,为真最难得。”
那护疆城上,指点江山的三个年轻人,再无把酒言欢之日。
人生一大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