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那个长得差强人意的姑娘,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手不停揪银狼幼崽的头顶那撮灰毛,已经将那小家伙揪的秃顶了。她的思维点有些跳脱,喃喃道:“怪不得我爹说,高手都有怪癖,一点都没错,萍水相逢让本姑娘遇到的高手,原来习惯扮嫩装痴。”
乔卉想着想着,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海玺望着台上不明来历的二人,心思比身边另外两位府主要想得更多,如此两位存在,居然称呼另一个人为主人。这天下间,能被这等尊称的有几人,是神窍境存在,抑或是地位高至天下绝巅的人物,这就耐人琢磨了。
要是北域的天下共尊大蛮王,有这么两个人在身边为奴,他海玺当然觉得无可厚非。可这二人明显不是北域之人,那么南阙王朝可以有如此身份,让这二人自甘为奴的人物,能有几人。曾经的大庆王,白罱城的那位已死的老皇帝,护疆城的燎焰城主,东陵的那位传奇老人,巨渊底剑术通神的女剑仙……屈指可数,海玺心中能想到的人,仅仅七人矣。
正当这位府主在心中推敲这来历不明二人是出自哪方势力的可能性,忽然就感觉自己三人与之二人争锋相对的“势”被切断,一柄冷幽的长剑,一剑斩断三股纠缠不休的武势。
他三人更是被余波震的向后倒退数步。
三人齐齐看去,只见背剑青年依然半跪在地上,长剑出鞘又出鞘只在一念间,他双目赤红,望着三人,以近乎命令的口吻对着三位府主说道:“海玺,慕容垂,甄广复,带着其他人离开,我与他之间的事,与黄海城无关,要一个交代,事后我自会去给你们大府主一个交代。”
海玺三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又做不了主,实力不如人,可二府主南宫玉蝶,那脾气火爆的娘们,也不是个能善了的主,就这么退走,还不定会有什么下场。
但这青年有如此实力,又对他几人说话已经算得上客气,给台阶了。若再不知好歹,那就真的要大战一场了。而三人又明显感觉到己方三人只能与青年两人中的一人对敌,且还会处于下风。但这两人又给他一种面不合,心却合的感觉,若真是交起手来,大府主不在,就算其他二位府主齐至,也不是对手。
当这三人心思各异,骑虎难下之时,这时候,一个悠扬婉转的声音远远传来。
“黎春城,另一个不管你是叫龚猛,还是龚高瞳,你二人在点奉台胡闹,坏了我黄沙城的规矩。时间可以给你们,但只有半个时辰,处理私事恩怨。我南宫玉蝶在城主府等着,你二人必须给我黄沙城一个交代,否则我城将不计代价,留下你二人。”
“另外,我城大府主也在赶回的路上,他与二位是同等阶的存在,你二位大可掂量,一而再而三僭越我城规矩的代价。会与高头压冗长,谁知海深用尺量。南宫玉蝶在城主府等着二位,其他人速速离开。”
这番话里有话的言语,远远传来后,却不见人的踪影。
虬髯客黎春城望着城主府方向说道:“应该给个交代。”,他的脚下轻轻一踏,混金黄土铸就的高台当场四分五裂,他又道:“城主府,会去的。”
周围围观的族人,听到南宫玉蝶的名字,好似听到了瘟神一般,纷纷四散逃离点奉台,可想而知,这个名字在黄葫六滩的威慑有多大。
拾起碎屑小心捧在手中的龚高瞳,望着台下没有离开的姑娘,轻声道:“高手也会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