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袍,灰袍,是三位年龄都已经过了知天命年岁的老者的穿着。
三位老者一到,这里顿时再次安静了下来,不少人的目光中都带着狂热。生活在黄葫六滩的族民都知道,城主府的六位府主,最低实力也是在化境中期。
而同时出现三位府主的场面,已经许多年未见了。
三位老者飘然出尘的飞落在点奉台,三人目光一致,望着台中央的虬髯大汉。
中间那位鹤发童颜,红光满面的老者,微微一抱拳,说道:“老夫黄沙城三府主海玺,阁下既然无意做我黄沙城的客卿供奉,为何要行那挑战举动?是不是也太目中无人了。”
虬髯大汉往前走出两步,端视着三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话,而这一开口就让三位养意功夫非浅的府主差点破功,“让龚猛来,你们不是他。”
三人脸上厉色一闪而过,海玺右侧的另一个瘦的只剩皮包骨,浑身肌色腊黄,脸颊凹陷的老者,阴恻恻地说道:“阁下再如此哗众取宠,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要撒野也不挑挑地方,当自己是当年的那条过江猛龙,可以无视我黄沙城的规矩。”
海玺左边,满脸病态,头发黑眉毛红嘴唇乌紫的又一老者,两只凸眼珠仿佛随时要掉出来,他咧嘴嘿笑,看上去有些瘆人,他拿那尖锐的嗓音说道:“黄沙城立城千载,来了几位秦山河,独一位。”
虬髯大汉淡淡看着三人,身上气势瞬间节节攀升,周身无形的“势”,直接朝着三位府主碾压过去。
三人面色微变,纷纷释放自身的“势”,与之抗衡。
点奉台附近的族民,被这几股强大无比的威压,在猝不及防下笼罩,刹那就有了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同时还萌生了想要对这几位犹如天神一般的存在跪伏的念头。
“海玺,南宫那婆娘失算了,哪是我三人能够轻轻松松镇压的角色,分明是个半只脚跨入神窍境的伪神窍。”满脸病态的老者,脸色愈发苍白。
“阁下究竟是何人?”海玺依然不死心道,只是语气要客气太多。
“阁下就算是猛龙过江,也没有必要来我黄沙城,我沙城向来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想来想去也没有得罪阁下这样的高手。”先前一副盛气凌人姿态,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老者,也收起了咄咄逼人的口气。
虬髯大汉根本不搭理几人,身上气势再度攀升,三股“势”抗衡一股,四人中间那道无形凝聚的气势屏障,在大汉的一瞬猛压下,刹那间就处在了崩溃的状态。
三人心知肚明,一旦在气势上被压倒,也就意味着,自己三人不如对方。单单要是如此,他们也不必如此拼命,可是眼下在族人面前,一个闹事的,他们几位府主居然镇压不了,那城主府的威严不是尽失。如此状态,他几人是骑虎难下。
正当三人内心焦灼不已,想着援兵及时赶来的时候,台下最近的一波人中,唯一没有被这莫大威压影响的两人,其中一个背剑青年,对着身旁的姑娘,撅嘴埋怨道:“乔卉,甩掉狗皮膏药也是麻烦。”
随后,在那长得差强人意的碧罗锦袍的姑娘,错愕的目光中,缓缓登台。这时的背剑青年,脸还是那张脸,声音却不是嫩涩的声音,而是一个中气十足的浑厚嗓音。
“黎春城,多年未见,还是张口闭口主人,他有何话留给我?”
那背剑青年一步一登高,一步一涨势,数息间,周身气势隐隐与那虬髯大汉持平。看到这突然冒出来,以前从来没听过的绝顶高手稳稳压住自己三人的“势”,这三位府主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