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铁律带着十几名族卫,慢吞吞的走了过来,作为一族的高长,总管数千族卫,他最看不惯的便是这几个整日里没事找事的阿布。
奈何老族长年事已高,赫连野粟顺掌族长位的呼声日隆,虽然未拿到明面上,可是许多族人都已经认为,赫连野粟就是下一任族长。
所以,他这位高长可以不给那几位分支阿布的面子,可是未来的赫连氏族的族长,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也不得不给。因为,那时他之一系翻旧账的话,就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了,赫连野粟的为人,整个贵族圈里,谁人不知。
事情的始末,赫连铁律其实早已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他来到近前,向少族长行了个捶胸礼后,便转头看向招呼他前来的赫连天胜,佯装不知发生何事,语气散漫,笑容浅淡,道:“天胜阿布寻我来,可是有要事?今日春闱比试,族长与各家主的安危,都要由族卫负责。”
赫连野粟闻言,微微皱眉。
赫连天胜听到这番略带指责不满的言语,心下微怒。只是,纵然他心有不快,可是面对这位执掌数千族卫军的高长,也不敢表露丝毫不满。因为族卫高长的地位在族中不可谓不高,虽说在族长与三老之下,可比之十二分支家主的地位,还要略高一筹。而他只是一位还不定能顺继分支家主位的阿布,对方不给自己脸,也无可厚非。
赫连天胜不敢将火气发在赫连铁律的身上,便直接掉转“枪头”刺向秦恒二人,他一指二人,义愤填膺道:“高长,这一对JIAN夫YIN妇胆敢公然辱骂少族长,这是藐视我赫连族姓,而且还藐视……”
“咳咳咳……”
这时,赫连野粟干咳了几声。
秦恒有些好笑,从赫连野粟刚才说那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就已经想到了对方的用意,一是在提醒那位跳出来当出头鸟的贵族子弟,有些话不该说。二是,赫连野粟在救自己,权争将亲情淡化。
而这位贵族子弟好像浑然不知赫连野粟的良苦用心,不知摘掉那句“藐视未来的赫连氏族族长”,再次重复之前的话,甚至还加了两个字以重强调,“而且还藐视挑衅未来的赫连氏族族长,不予以严惩,如何能正我赫连族威。”
他说的是慷慨激昂,周围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秦恒却见到那个看上去孔武有力,给人压迫感十足的雄壮男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天胜阿布,请说前后重点。”
赫连天胜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失当,只是觉得这族卫高长太不通世故,明晓得赫连野粟将来会坐上族长位,此二人落了他的面子,让少族长下不来台,你就出手教训这二人,给少族长出气,于己也能在少族长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不好吗?
他就要将事情始末重新讲一遍,若是此人再自恃身份为难自己,他也不介意下了他的面子,自己有少族长撑腰,岂能怕他。
这时,站在他身侧的另一位阿布,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就见赫连天胜脸色数变,看来是终于明白了关键,然后他连忙向高台处跪拜,并说道:“族长之威,不容冒犯,天胜失言,大放狗屁,还望族长大人海涵。”
不管族长现在听见,还是事后听见,他都要将这面上功夫做足,做与族长看。
赫连铁律这时脸色才稍稍缓和。在听到另一名阿布阐述事情经过后,他冷眼望向秦恒,喝道:“你便是秦河?”
秦恒淡定点头。
“可知自己犯了何罪?”赫连铁律张嘴便下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