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老人扶着椅把起身,他摇头道:“如今在这年轻人身上的神窍修为,已是有主之物。秦山河窃天地造化,福泽其孙,在这年轻人身上,便是他的修为,若是在我身上,便是我的修为叠加。我猜测,一旦融合,可助我连破两个瓶颈。”
即便听到这番言语,黄占也并不动容,他仍是觉得义父在异想天开。
他说道:“义父,这经常做梦,是不是容易现实和梦境分不清楚?”
老人笑看着黄占。
黄占连忙解释道:“义父,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想让你醒醒。不说你要杀那家伙容不容易,是不是对手。咱先想一想,那昆一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少主死在你手里。还有宫里的那个老怪物,能任由你吞掉那家伙的神窍修为,撼动他的地位而不杀你?”
老人微微点头,“所以,我只能等,等着那年轻人与那老怪物两败俱伤,好捡个大便宜。”
黄占不想再打击义父,于是,闭口不言。
老人看上去有些感慨,他对着窗外轻轻哈了口气,见到窗外白雪静止院中,他有些憋屈的说道:“化境巅峰就能天下横行的时代,怎么好像越走越远了,这一座白罱城,一下子怎么就出现了四个神窍境高手,会不会还有第五个不世出的老妖怪在等着看好戏,又或者等着捡便宜?”
“谁知道呢?管他的,至少今天我与义父还活着。”黄占再度吸了一口火苗,神情惬意地说道,他的脸上已经有明显的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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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平民居住的巷弄住宅。
两扇小木门贴有年画,楹联的孟家,今夜有些不同寻常。
灶房里,常武侯孟灏穿戴整齐的坐在灶台前烧着火,锅里放着一个大蒸笼,他一边向灶洞里添柴,一边伸手在火上烤着,偶尔起身在灶房里来回走动驱寒。
一个眉黛如画,长相温婉,带着丝丝书卷气的姑娘,娉婷走入灶房。
她的身上穿了件普通质地的紫袍,其上又披了件花棉袄,即便如此,也衬托得此女气质脱俗,有大家闺秀风范。
孟潋姗恬静一笑,有些心疼地看着蹲坐在灶台前的男人,轻轻喊了声,“爹”。
孟灏回头,笑容满面。
孟潋姗问道:“爹,夜深了,你不睡觉,来灶房做什么?”
“闺女,你快回屋去,这儿太冷,可别冻着了。”孟灏连忙就要赶人,嘴上还说着,“爹只是想起了你小时候,但凡在冬天下第一场雪时,最爱嚷嚷着吃蒸土豆,而且一吃就是好几个。这不,爹夜里睡不着,就想着来蒸几个土豆。”
孟潋姗眼圈微红,“爹,那也不用大半夜的,这天多冷,你看你的手上,都是冻疮了。”
孟潋姗说着,就要去抓孟灏那双已经生冻疮溃烂的手,眼中泪光闪烁。
孟灏连忙抽手背在身后,笑道:“别是感染,传给了闺女咋办。”
孟潋姗笑中带泪,“爹,哪听说过冻疮还会感染给别人的?”
“那也不行,万一有哪个万一咋办?”孟灏一脸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