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走到郑行面前,说了句在众人听来莫名其妙的话。
“你爹是谁?他老人家知不知道你做的事,万一后果是他不能承受的,不晓得将来你族遭遇灭顶之灾时,晓得祸根是因你而起,你猜他们会想什么,是把你扒皮抽筋,还是剁碎了喂狗,又或者……”秦恒轻描淡写道。
郑行后背一阵发寒。
“大人,另两名余孽党羽,已找到藏身之处,此二人藏于船尾货仓中。”一名甲士从船廊折回,禀报道。
郑行惊醒,心却不可抑制的因胆寒而颤抖,眼下甚至不敢正眼瞧这位凶名赫赫的大庆小王爷。
“呵呵呵……我本为荧浩的撰史官,早已借由告病还乡,与荧浩王朝无甚瓜葛已经许多年,还值得诸位如此大费周章的寻找在下,程明志真是倍感荣幸。”
这时,躲在货仓的那对父女,也走了出来。
程明志看向那位白衣公子,笑道:“这位公子,看来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不过是他们找的由头罢了。”
秦恒看着这人,先是一愣,而后由衷笑了起来,他道:“《野史札记》,《绿林野史》,程明志。”
程明志有些错愕“公子认识在下?”
秦恒摇头道:“不识,只是先生编撰的这两本书,我至今仍在珍藏,时不时还会拿出来翻一翻。”
“那程某要多谢公子赏识,我还以为,我那书已成废品,无人愿意一读。”程明志说话时,眼睛瞥向自己女儿,那意思:“看到没,你老爹我的书也是备受人推崇的,下次不要爹一说要编撰史诗巨著,你就在一旁插科打诨,言语摧残。”
程菲芸白了自己老爹一眼,连带着把那长得好不俊俏的白衣公子也给鄙视了,“马屁精”。
郑行此时觉得自己平时的胆气都落在了“霸九州”上,连句狠话都不敢放。
这时,“霸九州”上,一下子登上“宁夫”六人,皆是一身贵气。
梁风登船,多余话一句不说,直接道:“此船包庇前朝余孽,不必留情,全部打杀。”
此话一出,待到船上之人反应过来,皆是面露惊恐,不知所措的人有,慌忙跳岸逃命的有,躲回船舱的有……整个乱作一团。
“你是何人?”秦恒看向那发号施令之人,问道。
梁风没有说话,目光不经意扫过甲板上还没有完全散去的人群,嘴角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秦恒也不再废话,若今日这些人又因为自己无辜枉死,那他这趟江湖南行,心中将留下一个永远过不去的坎,愧之一字,一旦成就心魔,最难过。
还没等他发话,愿意用掉第二次机会,却不想,万楼已经先一步出手,直接将冲出的甲士,手起刀落,尽皆斩杀。
万楼笑了笑,“还不把压箱底的请出来,不然,老夫的下一刀可能就出现在你们几人的脖颈上。”
说着,万楼还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几人吓得浑身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