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精于算计,觉得很有必要,把这运费成本给加进去,不但加进去,还要多说一些出来,免得以后赚的太少。
“便是加上四十,也就百钱,你一斗就卖十千这赚的也太多了些,
至尊(皇帝)夏天的时候,还为了几十万贯的战马一事,愁的食不下咽,你这卖上一年,可不就快赶上朝廷的那些大事儿了?”
“嘿嘿,叔父难道不想给我阿弟留下一生吃喝不尽的银钱?
若是以后银钱多了,还能给阿弟置办几十个上百个的庄子,那以后子孙后代不就不必发愁了?”
李钰狡诈的笑容一脸,一点一点勾引秦琼,说到秦怀道,留下一生都花不完的钱,秦琼呼吸急促。
再说到给子孙后代,留下几十个庄子,秦琼憋不住了,一言不发。
直在书房来回走动,转圈。
好一会,秦琼才停下脚步,
“很多事情,非是大朗想的那般容易,此酒一出,天下酒商情以何堪?必定招惹来无穷无尽的祸事。大郎可有想过此处?”
“启禀叔父,侄儿皆有考虑。”
“哦,你有何良策,且说来老夫听听。”
“是,好叫叔父得知,咱们可以先将这五粮液之名头,放出去,叫长安城的百姓,人尽皆知。”
“这个倒也不难,老夫明日可去大殿上朝,
将五粮液之名,说与满朝文武知晓就是。
再请十六卫大将军,说与手下儿郎,如此这般,就可使长安尽知也。”
“不不不,叔父不必如此废劲儿,侄儿另有安排,咱们只需如此这般…………叔父以为然否?”
“嗯,不错,不错,此计甚妙也,就按照大朗说的办。”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叔父可与程家叔父,商议一番,再做定论,这几天侄儿就按照计划进行,
咱们慢慢来,总有一天能做出一番大事出来!”
“不错,此事要与你程叔父多加商讨,知结心细如发,思虑周详,且身后的家族甚是庞大,又有你叔母娘家,清河崔氏做助力,
这件事做起来也会轻松许多。”
提起清河崔氏,李钰立马想到前几天去他府里的长门分支,那个催什么来着,李钰又给忘记了。
“叔父,据您来看,程叔父与清河崔氏家族,来往如何?”
秦琼见问起这个,不禁有点诧异起来,;“大朗怎么忽然就问了这个,可有要紧之事?”
李钰好面子,哪里肯说清河崔氏如去过他府里,逼迫水泥秘法的事。
这点小事,都要找大人商量,显得他李钰也无能了些。
“哦,没什么,只是对这清河崔氏,有些好奇,听说这清河崔氏,在当地也是一大望族。便随口一说罢啦。”
秦琼斟酌一番方才说道;“不错,那清河崔氏,位列五姓七望,
在清河郡东武城当地,确实有非常深厚的基业,催氏这一门,已经在那里经营了数百年之久,
与博陵崔氏,范阳卢氏,并称为催卢,
这五姓七望,两百年来,互相通婚,相互守望,其中的干系,错综复杂,便是一族内部,又要分出许多派系。
那清河崔氏,长房,二房,三房,轮换掌权,上一代才又轮到长房长子,出任族长。
你程叔父的正妻,便是出自这清河崔氏,长房的嫡亲长女。
如今长房做大,你程叔父与他们,来往也增多了一些。
只是大家互为所用,也相互提防,很难跟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