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只是感叹,这酒楼太贵,到也并不是心疼这几个银钱,相反,李钰觉得花的太少了,
没花一文就钱,就弄来六十匹上等的战马,花些钱心里才好受些,踏实些。
这些人,必定是两位叔父的心腹之人,否则,也不会让他们前来送马,想到自己还拿了三百贯没动,于是扭头对候三说:
“候三,”
“小人在。”
“两位将军,和一众兄弟,前来送马,辛苦了,又等待了半日,且是两位叔父的得力手下。
你且取出十贯,与两位将军,分给众家兄弟使用,晚间也可弄些酒菜畅饮一番,算是咱们县男府里的回礼。”
“诺”
候三取了十串铜钱递了过来。
两个家将,说什么都推辞不要,都吃了人家两贯多,再拿赏赐,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李钰对着旁边努努嘴,两人扭过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瞪着眼睛,瞅着县男府管事手里银钱。
待看见两个将军看过来,都赶紧低下头颅,不好意思起来。
两人顿时明白,这小郎君的意思,就是自己不要,下头兄弟也都要养家糊口,本来嘛,两人都是军汉,没有太多的矫情。
再说这郎君的父亲,和自家公爷是把兄弟,赏赐一些,也拿的心安理得。
于是两人不再推辞,各自收下五贯铜钱,只等一会送走了小郎君,就进行分配,众士兵见两人收下了银钱,都心里感激的看着那小郎君。
李钰温和的一笑;
“走吧,某家也该出城,去看看那些战马了,咱们这里用食,那边该不会有人就偷了去吧?”
程府的程三回道;
“郎君不必担忧,马匹都在城门处聚集,某手下一个儿郎,和一个城门的军士要好。
就托付他们代为看守,是以并不用担心,再说,那些马匹都有印记,且在左右吾卫的大营里,都有备案,便是走失一匹,也没人敢要。”
说着话众人就到了城门口,李钰走到近前,对着六个守城门的老兵,拱手为礼;
“有劳众家兄弟,看护马匹,某不胜感激。”
六个守城的兵士,看这尊贵之家的小郎君行礼,也慌了神,他们的的等级,哪里能与那些有爵位在身的贵族,说话打交道。
也不知该如何还礼,情急之下,只能六个人一块儿,齐刷刷的行了一个军礼。
看着众人朴实,忠厚的样子,李钰觉得,最底层的人,往往才是最重情重义之人。
李钰就想着,给他们打赏个十文八文的,毕竟以后常来长安的,蓝田过来,直接就是这个延兴门,难免要和众人多打交道。
一抬头看见这些人,有的手上很多伤疤,有的脸上,额头上有旧伤,竟然没有一个是完整之身。
李钰沉声道;
“某家平生,最是敬佩忠君爱国的英雄,众家兄弟,保家卫国百战而归,自然是我大唐的英雄。
正是有了你们这些,千千万万的勇士,才换来今日,我大唐的安定生活。
如今天下初定,虽说天下百姓的日子都有些清苦,不过大家不要灰心,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当今圣上,乃是千古难遇之贤明君主,已颁布诏书,令天下休养生息,又鼓励农桑。
假以时日,我大唐百姓的日子,将会家家兴旺,人人笑语欢声,咱们大唐,也必定会成为八方来贺的天朝上邦。”
“候三”
“小人在”
“取出一贯,与这六位战场归来的英雄,全当某家对这些守护大唐的军士,一番敬意,使六位勇士,贴补一下家用”
“是。”
候三又从车里拿出一串银钱,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