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宫如何相信你的诚意?”云绾容笑了:“这样罢,皇上不许本宫出宫,可本宫偏想出去走走,你若能拿到出宫的旨意,本宫便留你下来。”
她不去看尤嬷嬷瞬间变得为难的脸,随手将她挥退,朝小满道:“本宫醒来这般久,余充媛为何还没来呢?小满。”
小满上前听令,悄然抬头时,看到云绾容眸光晦暗不明:“还不去把我的好姐姐,给请过来。”
极平静的语气,小满却听得心背倏地一紧。
也不知余清妧是否怯了,云贵妃未醒时,时常到乾和宫前求见,如今人醒了这么多日,反而不见踪影。
小满心中难免有些想法。
待她来到永福宫偏殿时,听闻咳嗽声一阵又一阵,似要把肺都给咳出来般,才知道余充媛病得不浅。
“娘娘,熙华宫来人传话了。”朱儿捧着药进来。
余清妧又咳了几声才止住,道:“云贵妃让我过去?”
“娘娘猜的没错,云贵妃有请。”朱儿忧心忡忡。
云贵妃重伤落湖一案,仅剩自家娘娘未定罪,云贵妃此番相请,多半是要给娘娘论罪了。
余清妧闻言却是释然一笑,撑着虚弱的身子缓缓从床榻上起来。
朱儿见状急忙上前扶她:“娘娘先喝药罢?也不急于一时。”
余清妧摆摆手,那苦药的滋味她受够了,喝了好些天也不见好。
朱儿却由不得她,捧来药碗递到她唇边,声音哽咽:“娘娘不爱惜自身,奴婢瞧着心里不好受。倘若您有什么意外,叫奴婢如何是好?”
余清妧叹气,终归还是把药喝了。
着装整齐出门之际,余清妧回头,发现朱儿没有随她走的意思,不禁开口:“朱儿还不跟上?”
朱儿明显愣了愣:“往日娘娘都留奴婢看守的,奴婢以为……”
“我瞧你似乎每次都不愿去见云贵妃。”余充媛有些狐疑。
朱儿面色巧妙微变,如此答道:“云贵妃有将娘娘定罪的权利,奴婢又怎么会想见她。”
余清妧顿了顿:“早点解脱,不也挺好?”
两人最终一同过去,熙华宫的人得了交代,很快将人带了进殿内。
余充媛由朱儿搀扶,缓缓跪下:“罪妾见过贵妃娘娘。”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朱儿随同跪地。
云绾容正在喝着热热的马乳茶,见两人跪拜,掀起眼皮瞥了下,目光在朱儿身上停顿,朝檀青使个眼色后,继续慢慢喝着。
檀青会意退下,不一会,肉松如脱缰野马般冲进来,停在云绾容跟前,得了主子安抚摸头,兴奋的使劲摇尾巴。
“朱儿,本宫的爱宠可好看?”云绾容云淡风轻的开口,好像只是叫两人过来聊天般。
朱儿看了看肉松尖锐的犬牙,后背一阵发冷:“贵妃娘娘的犬儿,自然可爱的紧……”
朱儿一开口,原本兴奋得快要绕主子转圈圈的肉松忽地停下,鼻子一耸一耸辨别气味,猛地炸毛朝朱儿龇牙咧嘴,发出呜呜威胁鸣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