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讲了。”齐璟琛哼声。
高德忠擦汗,秦大人,皇帝心情不好,请痛快说话。
秦通尴尬进退不得,与他不对付的通政司参议付弘章见对手吃瘪,大呼痛快,上前道:“皇上,御史秦通监察百官,旁人都道他刚正不阿敢说他人不敢之言。但日前微臣得知,秦大人家中公子祸害乡里,不知谁能参他一奏?”
秦通瞬间冷脸:“付大人莫血口喷人!”
“秦大人心虚了?如此大反应。”付弘章反问。
“付爱卿。”两人还没打起来呢,皇帝开口了:“你们当金銮殿是你家后院,吵闹不休?”
秦通付弘章慌忙跪地:“臣罪该万死。”
“嗯,那便去死罢。”皇帝挥手。
跪地两人吓得脸色比鬼好看些,殿中百官头都不敢抬,糟了糟了,皇上又开始撒疯了!
高德忠默默为两位大人祈祷。
“可还有人启奏?”皇帝问。
户部尚书顶着高度冷冽的氛围,出列启奏,颤声道:“皇上,邙州雪灾拨下三十万两白银,北岭战事日前再调拨十万置备粮草,南边洪水毁了秋稼,税征减半,国库恐怕……”
齐璟琛淡声反问:“没银子了?”
户部尚书擦汗:“是。”
“愁什么,许家有啊。许爱卿,朕知晓许家向来慈善,若将前些日子两千香油钱送去户部,可谓救天下人性命你说呢?”
皇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许大人,下边大臣听的莫名其妙也跟着皇上看,直把许大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好像不掏银子就对不住天下苍生。
许大人出列,憋屈得很还得摆出大义凛然的姿势:“皇上,许家愿捐万两白银至北边灾城。”
许大人说完,感觉被割了一块肉,那疼痛那酸爽。
皇帝满意了,凤眼微眯盯着左丞相。
左丞相后背一凉,暗想皇上莫不是知道他私下商行刚刚进账!
“皇上,天灾当前,想必百官都愿为皇上分忧,老臣腆脸跟在许大人后头捐银。”左丞相浩气凛然。
被全部扯下水的大臣暗自叫苦。
“左爱卿不愧为朝中砥柱,品性可嘉。”皇帝点头。
高德忠低下老脸,皇上好厚的脸皮,比刮地三尺抢银子的地主还猖狂。
左丞相掏了银子,感觉气都壮了,想起女儿从宫中送家中的信,谨色道:“皇上,老臣还有一事想请皇上解惑。”
不等皇帝出声,左丞相振振有词道:“臣亦参奏秦大人,御史掌律令监百官,但若照先祖改制需督察圣上,但秦大人显然忘了后者?”
“哦?”齐璟琛森森的目光落在左丞相身上,似乎只等左丞相说出句他不想听的,分分钟将人做了。
高德忠更是被那哦的一声,听的心底发汗。左丞相哟,最近日子太清闲,想不开来挑衅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