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能否详说?”太后对了尘大师很是敬重,但对他的话不太明白,云昭仪有什么特别之处让大师亲口维护。
“阿弥陀佛。”了尘叹气:“知之过多反倒烦恼,太后何必寻根问底。”
“哀家心里不安。”太后道:“你看这后宫,云昭仪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迷住皇上,帝王专宠自古以来并非好事。”
“云昭仪可做过丧尽天良草菅人命之事?”了尘问。
“不曾。”
“可曾魅惑君心,让圣上荒废了朝政?”
“不曾。”
“那太后何须烦恼,随缘去罢。”了尘神容安定。
太后尤不放心:“哀家不动她,但绝不了旁人的意思,云昭仪除了相貌并无出彩之处,何须小心翼翼。”
了尘再叹一声:“苦非苦,乐非乐,只因一时的执念。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太后将执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
太后的执念在于许家,千方百计为许家谋划,让她放下执念岂是容易:“了尘大师啊,哀家也没多少活头了,你何不直接告诉哀家,那云昭仪是何妨神圣。”
话已至此,了尘见太后还没想通,无奈道声阿弥陀佛:“烦恼皆由心生,人皆可有私念,太后亦是,但老衲最后问一句,齐氏掌权,是你所愿?”
太后愣住:“大师何意,哀家虽然惦记许家,但从未有过不该有的想法,皇上他……是明君。”
“太后莫因求不得而放不下。”了尘神色变得严正庄重:“请太后记住老衲今日所言,老衲窥得天机,若无云昭仪,这万里江山恐会易主。”
太后大惊,脸色骤然变白:“了尘大师此话何意?”
难道今日了尘大师进宫并非因为寿安宫怪事连连,而是提点她最后一句话?
江山易主,为何会有如此一说?太后身子不受控制地惊抖。
不管太后如何问,了尘都不再回答。正当太后以为他准备闭声不谈时,了尘侧身时瞧见架上开的正茂的殷红花朵,却突地开口了:“阿弥陀佛,不知太后可否割爱,将两盆花赠与老衲?”
太后随着他视线看去,轻笑:“大师看中两盆石蒜,尽管拿去,这是哀家寿辰那天别人孝顺的。”
了尘闭目:“罪过罪过。”
太后疑心瞬起,语气微硬:“不知大师……”
“太后有所不知,佛经上有记载,跟前如血鲜花又叫曼珠沙华,引灵魂上路,乃黄泉路上之花。”
了尘话音刚落,病情好转刚有点血色的太后面容瞬间变得惨白,送黄泉?
等了尘离开出宫去,太后猛然大呵,捂着胸口咳出鲜血:“来人,把江修仪给哀家带上来!”
宫中再无他人知晓了尘的话,云绾容亦然。出了寿安宫后,云绾容遇见往寿安宫来的如珂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