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仪亲身经历过,为何还来反问朕。”齐璟琛凉飕飕地丢出句话。
云绾容表情僵住。
齐璟琛一说她倒想起来了,云书缜的亲生女儿云绾容年尚垂髫却落湖身亡,她附魂其上。醒来的她小心翼翼缩手缩脚的性情难免有异,加上当时云陈氏的算计,给她压了个被掉包的罪名。
想想也是啊,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被个道士就召回了魂呢。
宗族看重血脉,被吹了枕边风的云书缜弄出场滴血认亲的戏码,至于结果,恰巧是血脉相融。
再到后来,她观察摸索,恢复原主刁蛮乖戾的性子,再有云老夫人说先前孩子落水受惊吓愣了所以不说话不闹腾,云书缜才将此事揭过。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被质疑忠贞的生母秦氏郁郁不欢落下病根,而云绾容也看清了云家情义浅薄。
现在可怕的是,皇上居然知道将近十年前的事情,何时调查的?
云绾容垂眸:“皇上,若臣妾说不可信,你会不会又怀疑臣妾身份?”
“你的身份,对朕有何影响?”齐璟琛哼了哼。
也对,云家都散了,她是不是云家人在皇上眼里没有差别的。云绾容反倒觉得释然,停下舀汤的动作轻笑道:“其实皇上不必急恼,您试一试就明白了。”
云绾容唤含笑装碗清水进来,慢悠悠地走到屋里捻出两根绣花针,面不改色地扎了指尖滴出颗血珠。
殷红的血迹混进水里,齐璟琛刚想嘲笑她心狠,不知死的女人已经换了针顺手给他来了下。
齐璟琛脑筋突突乱跳,咬牙切齿道:“云昭仪,你就不信朕治你罪?!”
云绾容笑得好不欢乐,我拿你手你不挣开,不是默许了么?不扎白不扎啊。
眼见两滴血液相融,云绾容作怪惊呼:“皇上,莫非臣妾与您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齐璟琛脑中神经啪地断了,一巴掌朝她脑门招呼过去:“云昭仪的脑袋何等猥琐,居然翘想一段不-伦之情。若朕有你这般没出息的皇妹,朕直接摁死在茅坑里!”
逞了口舌之快的云绾容被大掌扣住脑袋,她泪奔地挣扎着,想作都作不起来了:“皇上,臣妾知错了……”
“你知错?宫里都是死人了居然敢打朕的主意!”齐璟琛瞥向那红了半边的水碗,好想弄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云绾容抹汗,她坚决不会承认拿皇上当小白鼠的感觉特么的好棒!谁让你提什么滴血认亲呢,没准以后哪个胆生毛的陷害她的娃,好歹你也不信了不是?
好吧,云绾容又怎么会让自己白白浪费一滴血。
被她这么一闹,齐璟琛进来时那副臭脸反倒缓解了,许是心中疑惑得到解决,又有心思逗弄起不知死的云昭仪。
见她那挣扎的怂样,齐璟琛使劲鄙夷:“就你这丑样,朕当初怎地选了进宫!”
皇上,还不是因为您眼瞎……啊呸!她哪里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