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冤枉!”巧巧大声道:“朱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咱情同姐妹你居然怀疑我!”
“我不是在怀疑你,但主子如今被害我俩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想想你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生疑。”朱儿道。
见余清妧最得力的两宫女率先各自指责争论起来,云绾容拧起的眉头又深了几分:“你俩住嘴,凡事有皇后娘娘审判。”
朱儿巧巧干干地收住嘴巴,余清妧歉意地望向云绾容,平日里两丫头都是好的,没想到今日反倒吵了起来。
“余充媛,本宫让太医再来给你诊脉。”
蜈蚣有毒,皇后怕余充媛在她眼皮底出事,她刚想让福嬷嬷下去请太医,就听到余清妧说:“娘娘,臣妾被咬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再说那小蜈蚣牙口幼小毒性不强,这点伤不必兴师动众的。出了这种事情,臣妾还想请皇后先揪出加害臣妾之人。”
皇后见她眼神执着,便随了她的意思,她端坐着身子问话道:“徐昭仪,近两年宫里并未有花茶进贡,你从何处得来的菊花送给余充媛?”
徐昭仪道:“回皇后娘娘,送给余充媛的菊花是臣妾闲事晒制。臣妾用得是最笨的法子,采含苞的菊花清理干净,用炭火烘干。”
“其中可有添加其他东西?”皇后问。
贤妃冷笑:“皇后这般问,谁不会回答说没有?就算放了,徐昭仪又不傻岂会认下!”
徐昭仪目光对上贤妃,冷静道:“贤妃怀疑臣妾是正常,但臣妾宫中留着未用完的菊花茶,皇后娘娘不妨到柔福宫搜查,便知臣妾所言是真是假。”
皇后一听,暗道这好办,挥手让人下去找。
果然,过去的宫女太监很快找到剩下的菊花,约莫还有二两重,菊花颜色是正常的干黄,闻下去有菊花清香,无一丝异味。
见旁人检查菊花,徐昭仪无惧无畏,道:“臣妾体质易上火,这两日都还喝着它。余充媛这边的菊花是臣妾身边寒香亲自送来,不曾假借人手。”
“寒香何在?”
后头的寒香上前跪下。
皇后问道:“当日你送菊花来可有旁人插手,又有没有人证?”
寒香磕了个头忐忑回道:“回皇后娘娘,途中奴婢并未将菊花交给任何人,碰巧当日江修仪身边宫女湘枝送鸡汤,奴婢两人一道过去的。”
鸡汤两字又引起了大家的主意,湘枝扛不住众人各种猜测揣摩的目光,扑通跪下:“皇后娘娘,的确如寒香所言,奴婢两人到来时朱儿也在场,奴婢的鸡汤便交给了朱儿的。”
见皇后投来的目光,朱儿连忙点头。
“这么说徐昭仪的菊花在送到余充媛这边时没出岔子?”皇后正色道:“那平日有何人能接触到花茶?”
“除奴婢巧巧两人,下边太监宫女亦能进去。”朱儿如此说道。
那可怀疑的人可就多了,皇后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