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充媛喝了口,苦的直皱眉,虚弱道:“先放凉了,待会我一块喝。”
朱儿嗳了声应下,将药碗轻轻放回桌面。
“我道怎么听闻咳嗽声,原来余充媛又病了?”
贤妃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只见她毫不客气地迈步进来,瞥向余充媛。
“奴婢见过贤妃娘娘。”疏影浅青连忙行礼,余清妧也撑着虚软无力的身子起身问安。
贤妃当作没看见,并不叫起,来来回回在屋内走了圈,凉声道:“是谁让宫人大半夜熬药的,熏得本宫无法安寝。”
朱儿开口回答:“回娘娘,主子病了,所以……”
“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贤妃大声斥骂。
余清妧身子虚弱微晃,不忘为自己宫女说话:“姐姐恕罪,都怪臣妾身子不争气,扰到姐姐了。”
“不就是一碗药,什么时候熬不得,非挑本宫歇息的时候!若皇上过来熏到皇上了,你担得起这罪责?”
“姐姐说的是,臣妾定会好好训斥底下宫女。”
贤妃白她一眼,最后走到桌前伸手去捧药碗,结果被滚烫的温度灼到。她猛地撒手,结果药汁撒了一桌,碗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了。
“得,这会也别喝了。”贤妃掏出帕子擦拭沾在手上的药汁,瞧见自己被烫红的指尖还狠狠地瞪了桌面那滩药一眼。
余充媛攥紧双手,暗地里深吸一口气忍住,什么话都没说。
“本宫原本想来看望你,结果你们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永福宫是什么地方,皇上随时会来,你们毛毛躁躁又没个规矩,别出去冲撞了皇上。”
余充媛低眉顺眼应下:“臣妾明白,定安安分分的呆在偏殿。”
“你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就听话这一点得本宫的心。”贤妃将余充媛上上下下细细打量,讽刺道:“你姿色平平,不知皇上看中什么,居然给你充媛的位分。”
余充媛不说话。
“不过也罢,位列九嫔却连正宫都没有,本宫瞧你也不会有出息。”贤妃眉角上挑有几分刻薄之相,警告道:“既然是永福宫的人,成日往熙华宫去像什么样?出了事最后皇上还不是怪罪本宫照看不周,你没志向便算了,别碍着本宫前程!”
“妾身明白。”余清妧顺从地回应。
贤妃句句话尖酸苛刻,朱儿死死咬住唇瓣,若不是余清妧示意她忍着,恐怕她早就呛声回去了。
左右不过被惩罚,她见不得旁人如此侮辱自家主子!
余清妧见朱儿欲起身反抗,身子一歪撞到她身上。朱儿连忙搀住她,才没以卵击石对付贤妃。
“主子您可还好?”朱儿慌张问道。
“行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本宫乏了先回去了。”贤妃瞥一眼三人,慢悠悠地往外走:“要熬药等明天,若扰我休息,信不信本宫轰你们出去!”
等贤妃走了,朱儿狠狠地朝地面啐了口:“呸!不过是妃位,猖狂什么!”
“朱儿!”余充媛呵斥。
“主子,您说凡事要忍,但如今你看,咱退一步贤妃就向前逼一步,她存心想逼死您!”
“是啊主子,贤妃她明明知道您病着居然连药都不准咱们熬,贤妃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