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皇上歇在永福宫里,小满将消息告知云绾容的时候,还担心小主会心里不好受。
含笑说道:“小主,听说北岭国有意侵犯咱昱国边疆领土,姚将军要再次征战呢。”
云绾容望向三个贴心的丫头,心里暖暖的:“这些不必说给我听,皇上始终是皇上,我进宫后皇上不也一样曾歇在别人宫中?不要因为皇上多给几分荣宠,便傲到天边去,容不下人了。”
含笑见小主想得开,知道是自己担心过头了。她将前段时日做好的花簪呈上,忍不住念叨道:“恕奴婢多嘴,小主您在皇上眼里肯定不同的,皇上因为姚将军是贤妃的亲舅舅,因为需要姚将军才去的永福宫。”
“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别让有心人听了生出事端。”云绾容说完拿起花簪,只见簪子比平常的短,簪头没镶金嵌银也没点缀珍宝,简简单单的一朵粉色绢制桃花,惟妙惟肖。
云绾容一见就喜欢上了,小心地放到了梳妆盒子里,见天色已晚才去歇息。
又过三日,余清妧病情见好,不知为何比往常更爱在外头走动了。
正巧皇上没来熙华宫,她便往御书房去,一天两天的还好,次数多了后宫便起流言蜚语。
“你瞧余充媛,今日去御书房没遇见皇上,又跑去了乾和宫呢。”一宫女面露鄙夷。
“哎呀真的?前些日皇上天天到熙华宫她就跟去,现在不去熙华宫了,她也懒得理会云婕妤,真是……”
“有什么好奇怪的,说是姐妹,但哪个不想往上爬啊。”又一宫女插话。
更有些人幸灾乐祸道:“之前贺婕妤也是呢,听说后来被皇上骂了,才没脸贴上去。”
“可怜云婕妤,成了两人的踏板呢,啧啧——”
云绾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一笑置之,谁好谁坏孰是孰非,她心中有数呢。
今日,高德忠又看见往御书房过来的余清妧,照例上前打声招呼。
“余充媛,您要找皇上?”
这样的话高德忠每天都问上一回,余充媛在四周细细打量完,依旧摇头道:“不是,正巧路过,这便回去了。”
“余充媛刚刚病愈多作休息,咱家看您脸色不太好呢。”高德忠见她唇色渐白,拧着花白的眉毛关心了句。
余充媛没有说话,朝高德忠点点头便离开了。
高德忠看她走远,思忖一番觉得不对,便进御书房将此事禀告:“皇上,近日余充媛每日到御书房前却不进来,四围扫看不知找什么呢,老奴瞧着觉得不对劲。”
“可有其他人同来?”齐璟琛批改奏折,头都没抬。
高德忠回道:“只有余充媛一人,皇上您看……”
“随她去!别人进来你愁,不进来你也愁,高德忠你怎么越活越纠结了?”齐璟琛终于从文案中抬头,赏了高德忠个不太美妙的眼神。
高德忠汗吟吟地告罪退下,皇上你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摊上你这不着调的皇上!
还没几天,余清妧再次病倒了,太医说是思虑过重,加上上次风寒未彻底痊愈,休息的不好,所以病得比前次厉害。
云绾容收到消息是,无奈摇头叹息。
能让余充媛过分思虑的,也就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