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是个什么意思！

老板请你明示，我只是个小小的经纪人，我看不懂啊！

可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慕景弦再说话，关黎只好小心翼翼地试探：“老板？”

话刚出口，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景弦，帮我拿一下浴巾。”

“嗯，”慕景弦起身，嘴里应完司锦姩之后，电话里又应了关黎一句，“让他们猜吧。”

说完便收了线。

关黎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屏幕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发愣。

让他们猜？

这意思是……不做回应？

想到这一点，她的脸整个垮了下来。

不做回应不就跟之前一样，放任网民进行猜测吗？

这不就意味着，她的微博私信和评论，每天仍要被一大堆询问司锦姩和慕景弦到底是什么关系的问题撑爆？

双手抓着头发，关黎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秃了。

为公关而头疼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电话里的不对劲。

“暴雨的戏码还要演下去？”

站在司锦姩的身后，慕景弦手中拿着毛巾帮她擦着潮湿的头发。

通过面前的镜子，司锦姩看着他点头：“要的，毕竟我们重伤了她，我不认为她会放过我的任何一个弱点。”

考虑到此前沈碧情出现时，对司锦姩所展露的，毫无掩饰的恶意和恨意。

司锦姩的猜想算得上是合情合理。

“会有危险吗？”

虽然古尔微格说过现在的司锦姩突破了自己，已经比之前更强了。

可慕景弦还是忍不住担心。

抬眼与镜子中的慕景弦对视，司锦姩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接着又道：“我觉得会有，但是会有危险也要做下去。”

想到被沈碧情害得枉死的那些人，想到与她素未谋面却因沈碧情的算计失去了自己的人生还染上污名的楼以诺，司锦姩心知自己无法停止，更无法后退。

沈碧情口中的前世是真是假，她并不清楚，也不觉得有弄清楚的必要。

前世如何，今生又如何。

她只知道不论怎样，她都没办法放任沈碧情的行为。

为了自己变得更强大而屠戮弱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对于拥有着绝对力量的司锦姩而言，这样的人并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沈碧情对她有着极大的恶意和恨意，她们两个人此生或许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就算如此，司锦姩仍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沈碧情为祸世人。

“那就做吧。”注意到她眼神中的坚定，慕景弦伸手在她半干的发丝上揉了揉。

司锦姩转头，满面诧异：“你……”

“做你想做的事情，”明白她为何诧异，慕景弦解释，“我很担心你太过拼命出事，可我知道就算我阻止，你也还是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