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看着她闹,也不说话,似乎在思考她所谓的老婆跑了有几分逻辑。
许久之后才拽着她的手,用被子裹着她往自己怀里提了提:“你倒是总有精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分明是你总给我机会让我乱想。”
在他面前,她总是习惯强词夺理的。
即使说出来的话,之后想起来会明白他当时为何做了那样的决定,也不妨碍她回回说是他的错。
反正他都会纵容她胡作非为。
两个人从天蒙蒙亮依偎到天光大亮,司锦姩的肚子不争气地嗷嗷大叫之后才有了起床的意思。
“景弦,我们回去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她懒散地躺在床上看慕景弦背对着她换衣服,欣赏他苍白而光裸的后背。
他的身体已经太差了,有些事情她即使心里想,也不会要求他去做了。
而剩下的唯一的执念,她在这里缠着他闹着他希望他能想通的事情,是要他重新拾起活下去的希望。
“不了吧。”
他想也没想地回绝,“已经有娴娴和暮暮了,不需要那么多。”
诚然,司娴和司暮的出生没有导致司锦姩的死亡。
可其中的缘由却是未知的。
几年前他不会让司锦姩冒险,几年后他更不会如此。
“娴娴和暮暮继承的都是我的异能,我想要一个继承你的异能的孩子。”
她起身跪坐在床边,一手拽着他衬衫的边角,一手摸上他的脸,
平时被他刮得十分光裸的下巴长出了细细的胡渣,有些刺刺的触感十分有趣。
“继承你的异能才好,我的异能继承不继承都无所谓。”
他好脾气地让她在他下巴上揉来搓去,唇瓣也只是微微翕动着将话说了出来。
“可是我想要一个……”
她的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失落,慕景弦系好衬衫最上边的扣子,遮住前一夜被她啃得乱七八糟的锁骨。
之后才抓住她拽着他衣角的手,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低,嗓音也因为一直没有喝水而有些干哑。
“哪天变成寡妇了,身边有个人看着我我可能不会出去乱搞。”
她垂着头不看他,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娴娴和暮暮都是我带大的,他们一定会怂恿我去找别的男人。”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骤然紧了紧,司锦姩的嘴角忍不住咧高了几分。
“你也知道,谁给他们当爸爸他们不是很在意的……嘶……”
她试图火上浇油,谁知油还没倒出来,他就先把火给她灭了。
突然攥紧的手直白地反映了他的情绪,也让她痛呼出声。
“你敢!”
他的手微微放松,说着充满威胁的话,却轻柔地揉着她被捏痛的手。
“这也不是敢不敢的事情吧,”
她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热闹的主角,“毕竟孩子总需要父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