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客气了。”
微微偏头看向司锦姩,慕君清点了一下头,接着又转过脸看向目瞪口呆的其他人,“如果有人对弟媳有疑问,现在也可以提出来,一次解决了也免得以后麻烦。”
意思就是今后再有人敢质疑司锦姩,那就是跟慕君清和慕景弦两兄弟过不去了。
众人皆知,慕君清和慕景弦,两个人得罪一个都很麻烦,更别提这次两人明显是站在一边的。
一次得罪慕家两位大神,那恐怕是嫌自己钱太多,命太长。
因而,一时之间饭桌上再次陷入了此前的静默。
“哈!”
只是这静默并未持续太久,就被坐在后边的楼震云一声嗤笑打破。
他看着慕景弦和慕君清,脸上带这一抹嘲讽之意:“我原以为慕家名声在外,该是明理懂规矩的人家,今日这顿饭,倒是让楼某长了见识!”
即使楼震云的讥讽明晃晃地摆在脸上,慕君清和慕景弦面上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慕景弦甚至还气定神闲地又给司锦姩剥了两只虾喂到嘴里,用餐巾净了手之后不忘嘱咐她一句慢点吃别噎着。
看的楼震云忍不住又是好一阵吹胡子瞪眼。
原本以为只有慕景弦很沉得住气的司锦姩忽然发现慕君清这位大哥也不是个善茬,虽然说不上是冷眼看着楼震云发脾气,但也与之差不多了。
没摆什么脸色,可看起来就是不好惹。
这一点上慕景弦和慕君清是十成十的像。
看着慕景弦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之后,慕君清才对着楼震云开了口:“楼先生这般生气,想必也是因为楼小姐和老七的事情。今日爷爷不在,我便作为慕家的大家长,与楼先生讨论一下这事儿,如何?”
说得好听是讨论,可那漫不经心的语调一出来,司锦年就知道慕君清是动了肝火。
毕竟,作为慕景弦的枕边人,她对这种漫不经心的腔调可太熟悉了。
每当慕景弦用这个腔调说话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她相信慕君清作为慕景弦的兄弟,对于腔调的用法应当是差不了多少的。
因而现下她看着面上风平浪静的慕君清,心里隐隐有些怜悯此刻还涨着一张红脸的楼震云。
他对这个腔调的杀伤力一无所知!
“你慕家老七平白污了我女儿,又拉来这么一个没有爹娘教养的孤儿做主母,这事儿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就算几年前的事情楼以诺也有错,楼震云仍是认为慕景弦欠他楼家更多,“你慕景弦若是不喜欢我女儿,当初完全可以拒绝,哪怕将以诺打出房间,我楼震云也绝无其他话说!可你偏偏做了最无耻的事还不肯认!”
慕君清敛了眼皮,视线转向正在专心啃着鸡翅的司锦姩:“弟媳现在方便说话?”
嘴里正叼着鸡翅半截骨头的司锦姩一愣,脑袋朝着慕君清的方向转了不到一半,就被慕景弦又推了回去。
“她吃饭呢,不方便。”
看了一眼她面前堆的跟小山似的食物,慕君清点了点头:“那先让弟媳吃,吃好了再说。”
这态度显然没把楼震云的愤怒放在眼里。
“没事大哥,我能说。”
开玩笑,有人要给她摆擂台出气,她哪儿有推辞的道理。
顶着慕景弦隐有不满的目光,司锦姩拿着餐巾擦了擦嘴,然后顺手将慕景弦面前的餐巾也拿了过来:“拿你的擦擦手哈!”
带笑的眼看着慕景弦,一下就把他心中刚升起的小火苗浇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