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起身见礼:“我等是江东信使,经过贵地,寻不到馆舍,只能借屋檐一宿。”
听说他们是江东信使,男人脸色瞬间难看。
他摆着手,不耐烦的说:“借屋檐到别处去,莫要在我家!”
鲁肃等人被赶到房檐外。
他满心疑惑的问那人:“为何连屋檐也不让我等借用?”
“江东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男人咬着牙说:“我有多少亲眷死于战乱?如今朝廷大定,天下将安。孙策却不思考归效朝廷,还要惹来动荡!若不是陛下下诏,要各地不可寻你等麻烦,凭你等也想活着来到这里?”
他不耐烦的摆着手:“滚,快些滚!莫要脏了我家房檐!”
男人态度决绝,丝毫不留情面。
鲁肃等人只得离开!
“怎办?”有个随从说:“房檐都不肯借给我等容身,此后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
鲁肃脸色非常难看:“从今往后,只在野地露宿,绝对不要再入城池!”
“晴天阴天还好,要是下雨怎办?”随从说:“岂不是淋个透湿?”
“那也好过被人谋害了!”鲁肃对他说:“皇帝虽是下了旨,各地百姓对江东来人却是恨之入骨。刚才那人,你难道没有看出,若不是有旨意摆在那里,早就把我等给生吞活剥了!”
想到刚才那个汉子狰狞的模样,随从就觉着浑身发冷。
鲁肃招呼他们:“城内既是容不下我等,那就到城门附近,等到天明,出城继续赶路!”
几个人来到城门附近,找了处城墙根,往那一靠,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鲁肃感觉到有人在踢他的脚。
猛然睁开眼睛,他口看向那人。
踢他的是一名甲士。
站在他的面前,甲士问道:“你等何人?为何不寻客栈,却要在这里露宿?”
“实在没有客栈肯收留!”鲁肃苦着脸说:“我等只想凑合一晚,等到明日天明,离开这里继续赶路!”
“你等何处来的?”甲士问:“要不要帮忙寻个客栈?”
放在江东,甲士询问露宿的人要不要帮忙寻客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在这里,鲁肃也知道,凭他们的身份,即便有甲士帮忙,也不可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何况甲士知道他们的身份,会如何对待,还是不一定的。
他对甲士说:“不用帮忙,到了天明就走!”
“何处来的?”鲁肃不肯去客栈,引得甲士留意。
“江东来的。”鲁肃说道:“我就是去洛阳的信使!”
甲士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他对路上等着的其他甲士说:“江东信使,就是圣旨不要招惹的那位。”
其他甲士居然出奇的好说话,并没有任何人上前为难,列着整齐的队伍,往前走了。
目送甲士们离去,鲁肃松了口气。
随从们也都松了口气。
他们并不指望有人能帮上什么忙!
只要没人来找麻烦,那就是莫大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