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的时候,她问过林景之家里为什么这么有钱。
林景之当时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他们林家原本就十分有钱呀,虽然没有了爵位,但是身价还在那里。怎么说他也是富三代,这点小钱跟家里鼎盛时候根本不能比,他还见过更为纸醉金迷的生活。
当年金家会把女儿嫁给没了爵位的林家,也正是看中了林家雄厚的资金背景。
原本还想从林家身上揩一层油,谁知道林家个个都是人精,避开了不说,还早早的就把所有家产转移到了江南。
林景之一结婚,就把他塞到了杭州做知府,没过几年,全家都搬到江南去了。
金家再想从林家获得什么好处的时候,隔着千重山,万重水,更是糊弄的金家恨不得把林家这段亲情直接断了,但又舍不得过年的时候,林家从江南送过来的那一车东西。
所以当金氏过逝之后,林家说要把唯一的女儿送过来,金家也是打听过林秋雨的性格,知道这是一个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傻女孩儿,人还这么小,以后还不是随便金家糊弄吗?从她手中扣出点钱出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加上还能跟顾家搭上关系,简直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反正,程果果觉得林家的钱来的不容易,祖辈上积攒下来这点家业,不能就这样断送在她的手上,不能便宜了金家的人,更不能让金家有机会借此要挟顾家。
要知道一点,她这次的任务有三个:父亲,丈夫,儿子。
父亲这一条已经算是彻底的断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林家的这点资产和忠心的下人。
丈夫和儿子都是顾家的,自然不能让金家有任何理由为难。
程果果一脸坚定地说道:“大伯,我作为晚辈原本不该插嘴的。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觉得您说的话不对。
大伯,我是要嫁的顾家的,我的嫁妆最后也是属于顾家和我的子女。
这些先不说,毕竟是将来的事情。
就说现在,大伯,您硬要逼着侯爷拿这么多的资产出来做抵押,那就是让我得罪顾家。
我将来可是要嫁入顾家的,您可想过我将来在顾家的处境?
您这不是害我吗?
您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吗?”
“胡闹!”
金正在这边还得意终于压了顾寒宵一成,谁知道自家屋里竟然出了一个白眼儿狼,胳膊肘往外拐的没边了,还没有嫁到顾家,已经开始向着顾家说话,完全不在意娘家。
哪个出嫁的女儿不懂,如果没有娘家的支持,以后在夫家能过的好吗?她怎么能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金正怎么不想一想,林秋雨现在已经没有真正的娘家了,像金家这种打秋风的远亲娘家,不帮倒忙就不错了,真粘上了就是狗皮膏药,撕都撕不下来。)
而且,谁说他这是为难她,给顾家难堪就是给她难堪?!他这明明是在维护程果果,让顾家知道有金家的支持,顾家就算是再家大业大,也不能轻视了她。
林景之到底是怎么教养这个女孩儿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金正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要训斥程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