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翻转，一枚血羽出现在慕容语的手中。

“作为师父的却是贪图自己徒弟得到的东西，那么就不能怪他自己中计了不是吗？”

慕容语将血羽重新递给方婷。

“这一次，记得拿好了。”

“送给你的礼物，可不能弄丢了。”

“好了，我想你也累了吧，去休息吧，你的房间早已经准备好了。”

慕容语笑着目送那依旧带着几分疑惑的方婷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也许这位妹妹察觉到事情还有些地方不对。

可事已至此，所谓事情的真相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一切皆如你所愿，我该说，不愧是你慕容语吗？”

苏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他一直跟着这两人，可是这两姐妹一直在无视自己，这让苏白有些无语。

自己的存在感就是这么低的吗。

“我想你该离开了。”

面对苏白的拍马屁，慕容语却是很淡定，甚至是有些冰冷。

“玩够了，闹够了，便该离开了。”

她转头看着苏白，眼神很淡，几乎没有任何的感情。

说起来，苏白跟着自己一路，的确帮助了自己不少，只是对于慕容语而言，她对苏白的存在并不感兴趣。

“为什么？”

“是我不好吗，还是我不够爱你，你想让我走？”

“慕容语，从第一次见到你那边开始，我就一直在想着，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

“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休想丢开我。”

苏白却是不在意的笑着，温柔的表情很是好看。

苏白的脸蛋很是精致，笑起来的时候，风光霁月的很。

可是面对那张笑脸，慕容语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皮囊对于她而言的，并不重要。

“是吗？”

“是你不想离开，还是另外一个人不想离开？”

慕容语忽然的笑开，百花盛放的山巅也在此刻也逊色几分。

“或者说……你到底是谁？”

“你是苏白，还是……易朝。”

此刻的沐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苏白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

在见到自己第一眼，那眼神就是病态的扭曲着。

里面有仇恨有喜悦有倾慕有惊喜，也有想要杀了自己的欲望，

诸多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拼凑成了这个早已经坠入魔道，很是疯癫的苏白。

他为慕容语所作的那些事情，实则是他自己想做的。

他觉得很好玩，也觉得跟在慕容语的身边很好玩。

然而，在这样扭曲的苏白身上，她偶尔的能感受到，一股温柔到了极致的目光。

那道目光里面，没有任何的复杂情绪，只是单纯的喜爱。

就好似，不管她是谁在做什么，都不会让那道目光有所改变。

只是每次，那道目光出现的时候都非常的短暂。

几乎是一闪而逝的那种。

短暂到，作为苏白这个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

而每当那个目光出现的时候，她敏锐的感觉到熟悉。

那种感觉，如同她被那道目光一直在注视着。

注视着作为沐瑟的自己，而不是作为慕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