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娴贵妃已经屏退了伺候的人上了床，手指一阵摸索，果不其然的发现了一封信。

烛火就在边上，光线还算不错，娴贵妃将其打开，信封有些厚，里面的内容很多。

起初不在意的娴贵妃在翻动那些信纸之后，面色愈发的苍白，眼睛更是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房间中，试图寻找到那个似乎一直躲藏在暗处偷窥自己的人。

这上面记载的全部都是自己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大大小小事无巨细。

哪怕只是其中一张纸泄露出去，也足够让她这个娴贵妃掉了落得和那个关押在监牢中的皇后一个下场。

“怎么可能？”娴贵妃说着，声音有些大，惊扰了外面候夜的小丫头。

“娘娘，可是有事？”

丫头问着，声音带着几分担忧。

“没事，别进来。”

娴贵妃的声音却是有些尖锐的，更是带着几分慌乱。

她下了床，将那些纸张直接点燃，看着那些纸张消失在火焰之中，心情依旧久久无法平静。

所有纸张只是记载自己的罪证，却是丝毫没有提到对方的要求，一句话都没有。

便是如此，更让娴贵妃遍体生寒。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是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在看着你！”这五个字，飘荡在娴贵妃的脑海中让，让她忍不住的蜷缩了自己的身体。

到底是谁，竟然知晓自己所有的秘密，甚至有些事情她自己都已经忘却，却是在那些纸张的提醒下再次想起来。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亲手杀人的感觉，她记得某位得宠的妃子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

她甚至记得，那些信任自己的后宫女子最后被自己当做棋子抛弃凄惨消亡的感觉。

畅快，兴奋，这是她曾经的体会。

而再看这些事情，她所感受到的，只是森芒的寒意，那些冰冷仿佛直接贯穿了自己的心脏，让娴贵妃躲在被子里却是忍不住的发抖。

“你到底是谁？”她压低声音吼了一句，却是依旧无人回答。

房间中空荡荡的很是安静，娴贵妃的心脏却是跳动的很快。

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就在这屋子里盯着自己，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在那双眼睛的注目下。

对方似乎很享受这样，如同自己很享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她有很多怀疑的人，却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甚至，她都不敢去验证什么。

那人拿捏了自己的所有把柄，自己一个表现不好，对方说不得就会直接曝光了自己。

到时候，她的后果会很惨很惨。

抖着手臂的娴贵妃眼神恍惚的很。

“我错了。”

“我不敢了。”

“你放心，我会很听话的。”

“求求你，放过我。”

低声念叨着这些的娴贵妃视线一直在屋子里环顾着，依旧想要找到那个未知的存在。

无人回应，娴贵妃却是不断的重复着那些话，如同要那人知晓，她是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