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被发现是自己的做的。

“嗯，已经确定了。”祝清的眼睛一直放在程柳儿的身上，在看到对方那有些躲闪游移心虚的眼神时，祝清敛起了眼帘，藏住了里面的失望。

“柳儿，送我出门可好？”

手指从对方的脸颊到脖子，再到肩膀上，他将程柳儿的衣服拉上来，眼中毫无男女之情的欲望。

“好，我这就起来。”

程柳儿对这种提议她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这会她就穿了一件里衣，总归是要穿下外面的衣服吧。

“你等着，我帮你去拿。”

按住程柳儿起身的动作，祝清自然段走到程柳儿的衣柜边上，将其打开，手指从一件件的衣服上拂过。

蓝色，绣着牡丹花。

视线定格在被程柳儿塞在最里面的某件衣服上，所有的描述都和安宁说得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他还在那柜子的底下看到了一个被丢弃的簪子，簪子的尖端上，黑红的，那是沾染了安宁的血迹吧。

程柳儿后怕，却也不敢再次冲动去处理这东西，直接将其放在了柜子里。

拨开衣服，就能看到那些。

“阿清，选好了吗？”

后面的程柳儿语气欢快，自己的如意郎君来了后，她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柜子里有些什么。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模样，祝清随意从里面拿起了一件衣服走过去递给程柳儿。

“这件吧。”

“红色？”程柳儿有些奇怪的看着祝清。

他不是最不喜欢自己穿这些艳丽颜色的衣服了吗。

这件还是自己觉得好看央求着买下来，说只是挂在衣柜里面的。

“嗯，其实红色，很适合你。”

带着几分暗示般的祝清看着程柳儿。

他现在感情很是复杂，他对程柳儿这些年的喜爱和纵容并非作假。

甚至程柳儿若是伤了别人他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偏偏，偏偏是安宁，而安宁在自己的心中的分量，似乎也稍微有些改变。

“柳儿，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看着屏风后面的那倩影，祝清开口，语气带上了点森寒。

若是她现在坦白一切，自己可以既往不咎，更想办法保护住她。

可若她继续隐瞒自己，那么自己，自己，会如何呢？

此刻，安宁那张劝自己此事罢了的表情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安宁并非不希望伤害自己的人受到惩罚，她只是不乐意看到自己为了这件事情忙碌的样子。

在安宁的眼中，比起她自身，她安宁更希望他祝清好好的，无忧无忧的。

若是安宁和程柳儿两人互换，安宁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会对自己产生不利情况的举措来。

念头至此，祝清手指紧握。

什么时候他祝清对安宁的信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不由得，祝清的表情都变得有些自嘲起来。

他，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