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乐诗在太后娘娘这边一待便是一个多星期,锦父和锦母倒是先回了大将军王府。因为他们这刚刚回到上京,想要上门来拜访的人,请帖都已经堆了两张大桌子了。
对于把锦乐诗放在皇宫里面的举动,是皇帝陛下强烈要求的。
按照他的说法,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面,想要和锦父还有锦母接触的人,都会络绎不绝地跟上来。既然这样子的话,还不如让锦乐诗在皇宫里面住下,至少有他和太后娘娘护着,没有哪个人的眼神敢不好使地,凑到锦乐诗的面前来。
为此,太后娘娘甚至将后宫嫔妃每七日的一次请安,都给免除了。
不过,后宫嫔妃们大多都对此有些忿忿不平。现在谁不知道,皇帝陛下都宠爱的人便是锦乐诗了。至于锦母,那完全不是宠爱,而是崇拜!
如果她们能够让锦乐诗稍微记住她们一眼,往后能够在皇帝陛下面前提上那么一两句,恐怕都比她们在这里,想方设法的吸引皇帝陛下的注意力,还来地简单直接一些。
然而,在太后娘娘的慈恩殿里面,申太医和胡太医现在正对着一个药炉争论不休。他们两个的手里面各自拿着一种药草,既想阻止对方手里面的药草扔进去,又想把自己的药草给放进去。
“你这个不肖的徒弟!之前一连十多年跑去边关,对我这个师傅不闻不问的,现在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面!”
胡太医死死地扯住申太医的手臂,怎么都不肯让步,“谁说我对您不闻不问了,明明我每个月都给送信给您。但凡我在边关得到了什么好的民间配方,哪一次没有告诉您,这口锅我可不背!”
申太医气的胡子都直抖抖的,“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告诉我那些什么配方,不过是想我具体地实验一下,然后把配方优化了!你如果心里面真的尊敬我这个做师傅的,现在就应该松手!要知道,我是师傅,我的选择怎么可能有错!”
“那也是我给您的,这些年您的医术精进不少,可都是多亏了我给您各种病例和我想出来的解决方法。”胡太医强硬着头皮说道,没办法,他在徒弟这个身份上已经落了下风。
“那不管怎么说我才是师傅,你到底松不松手,你如果还不松手的话,我就让太医院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这个不肖的徒弟。”
“哎呦,我的师傅额。当初您可是自己说过,师傅也不可能一直都是对的,让我多自己去思考实验的。现在自然是一样的,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您现在虽然口口声声地叫着我不肖的徒弟,可在这十多年来,您没少在太医院夸赞我。甚至连皇帝陛下那里,您都时不时给我加点印象的。”
申太医被胡太医说的老脸一通红,这绝对是有人告诉他的!太医院里面肯定有人向他告密了,真的是一群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如果让胡太医知道申太医想法的话,估计会毫不留情地道:“我是您的徒弟,哪里能算是外的人,这只能说自己人还是向着自己人的。”
“少在那里说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放不放手!”
“不放,除非师傅您让我把我选的药材放进去!”
“呸,你想的倒挺美的!”
……
芝兰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