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乐诗开始往山最高处走的时候,在山脚下的钱问枫此刻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
自从向锦乐诗说出自己心里面之后,他的心里面虽然很释然,但却止不住的伤心涌出来。
于是,回来之后,钱问枫便将他们之前买来的酒全部喝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钱问枫有心要喝醉,以往即使喝上超过十坛的酒,都没有一点事。
可这次,才不过是区区几坛而已,他就已经醉成彻底不清醒了。
锦玉堂他们并不知道在钱问枫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来想去,总归应该和锦乐诗有些关系了。
“大哥,这下可怎么办?乐诗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们锦家的人。现在把人迷成这个样子,我们要不要负责任啊?”
锦珍棠的话成功地让锦玉堂脸起码黑了两个度,这丫头的话,无论怎么看,都很是奇怪!
这男人追求女人是多么正常的事情,怎么到了自家妹妹的嘴里面,还得负起责任来了。
被锦玉堂白了一眼的锦珍棠默默地闭紧了嘴巴,但是看着钱问枫几乎已经半滑倒在凳子的样子,锦珍棠还是忍不住扯了扯锦玉堂的衣服。
“那他,怎么办?就让他这么干躺着?”
锦玉堂看了一眼已经彻底醉死过去的钱问枫,心里面还是有些替他感到难受。
只是,可惜的是,这种事情并不是他们所能够插手的。
“还能怎么办,把他扶到床上休息呗!不过,你就算了,去外面把你二哥叫进来。”
锦玉堂走到钱问枫的面前,看着原本清秀俊朗的脸,此刻已经是胡子阑珊的沧桑模样。
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青年才俊,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爱”字。
“真不知道往后你想来今时的事情,会不会感到后悔。”
这个问题的答案,暂时没有人能够给出,即使是钱问枫自己本人,都无从得知。
“大哥,我们在苗疆待不了多少日了。父亲传信过来说,奶奶的病情开始恶化了,让我们早日回家。”
锦玉堂和锦明堂刚把钱问枫扶到床上,锦明堂便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来一封书信,递到了锦玉堂的面前。
锦玉堂看着那封书信,眉头不曾舒展开来,仿佛正面临着一个无解的难题。
临出发之前,他们在自己奶奶的病床前,承诺一定会将小叔带回锦家。
可如今,虽然已经知道小叔的所在地,可是,小叔很明显并不想和他们一同回去。
甚至,还不希望,他们出现在苗疆。
“唉!明堂,你说我们此刻该放弃吗?”
锦明堂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自家大哥的问题,只得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锦玉堂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面并不觉得懊恼,其实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答案。
但是,其实或许他们自己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只不过,他们此刻还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而已。
此时,在山顶之上的锦乐诗,看着在自己眼前一群长老会的众人,眼神却是没有半分退缩。
脚步更是不曾停歇,直往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