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眸色晦暗,薄唇紧抿,心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能不说是有些失望和遗憾,也是有些掩盖不住的嫉妒与愤怒。
那个该死的鲛人……
居然,敢!让叶夭夭现在这么难受。
但凡让他再见到一次,他一定将那鲛人碎尸万段。
“乖,夭夭,一会就不痛了,我去给你熬一些汤药好不好?”他给她轻轻揉了揉,亲吻掉天的泪珠,软声安慰,藏不住的担忧与怜爱。
“嗯……”
直到渊离去的声音响起,叶夭夭觉得身上更难受了,头晕的不行,肚子也泛着阵阵痛楚。
那痛楚是一阵一阵的,仿佛连着浑身上下的肉一般,一阵一阵的抽搐的疼。
可恶啊,怎么会这么疼?
上一次都没这么难受。
叶夭夭身上发的烧,却被疼出了阵阵冷汗,疼得她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后来实在是又疼又虚弱,连动都动不了了,意识都开始逐渐模糊。
迷迷糊糊的,一阵湿冷腥咸的气息传来,带着如海洋一般浓浓的潮气,她感觉自己又被人抱起来了。
怀抱是独属于冷血动物的冰冷。
她以为是渊回来了。
眼睛昏地睁不开,她下意识半张小嘴,想要等热乎乎、虽然难喝但非常管用的汤药灌进来,然后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一个冰凉的吻,绵长而持久,带着极其浓郁复杂的情绪。
冰冷的发丝垂落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叶夭夭嘶了一声,全身上下被激出了几个寒颤,她终于,后知后觉到有些不对劲,强打着精神睁开眼。
看清眼前人的刹那。
“耽安?”
是她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