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答案是[否]。
——灵魂碎片也可以寄生在伴生空间的随机一处地方,就比如现在这个情况。
她面前的这个粉红色史莱姆是这个种群中唯一雌性史莱姆,就是它所以才产生了这么多的史莱姆种群,而它之所以拥有如此源源不断的魔气来制造史莱姆,它的体内一定有为之提供能量的一个东西。
而它死后,尸体不朽,且还在以一种缓慢地速度修复,更是坚定了她的这一猜想。
随着她将这块灵魂碎片拔出,这头史莱姆的身体在刹那间爆炸,化作了一团巨大的血雾,同时还有一股诡异的香气被吸入了肺部,几乎瞬间,她的脑袋顿时便感觉到昏昏沉沉的,面前事物摇摇晃晃,鲛人的身影也变成了一个两个好几个……
她身子摇摇欲坠,似要摔倒,使劲晃了晃脑袋,意识却更加昏沉了。
系统的紧急警报在脑海中乍起,试图唤回她的理智,“现在是史莱姆的繁衍期,这是雌性史莱姆体内积蓄的催情毒素,快捂住口鼻!别吸入啊啊啊啊!”
但为时已晚。
两个人都中招了。
鲛人的抵抗力还更强一点,除了脑袋有些晕沉之外没有出现其他症状,但是雌性的眼神却越来越迷离,脸色也绯红迷人,呼吸有些微喘,身体有些发热让她感觉到很难受,迫切地想要找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去……
大好的降温工具就在眼前,下一刻她便凑近鲛人,湿漉漉的黑眸比平常更佳蛊惑,她紧紧盯着他,似乎在用仅剩的理智做出某些艰难的决定……
最终热意融化了她的理智,忍不住贴上他冰凉如玉的胸膛,抱住了他劲瘦有力的腰际,鲛人身体瞬间僵住,他紧紧盯着她潮红迷离的面容怔了片刻,很小力地试图推开她,“夭、夭夭…别,别这样……”
他不想要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
他不想要重蹈覆辙,再一次犯下大错,又再一次被她讨厌遗弃,她答应过他要重新开始的……
所以。
绝对不能再次错误。
理智半混半沉,叶夭夭隐约间听到了系统的警告,她的内心陷入无限挣扎,起先她想要强忍住身体内的燥动与温度去附近冰凉的水中好好冷静冷静,但是周遭的水域已经被破坏,黑乎乎的一片让人作呕还不知道有没有毒。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理智也在慢慢飘忽了起来,她悠悠盯着鲛人泛着些许无措的绯红脸颊,内心深处升腾了一股强烈的冲动,倾身向前主动吻上了他,半透明的鲛纱褪下勾勒出雌性曼妙的身形,“.......”鲛人有些意乱情迷地收回视线,睫羽乱颤,微烫指尖落在她柔软弯起的腰肢上僵硬着不敢动。
他的理智想要推开她。
但是手却鬼使神差动不了,不,与其说是动不了,更不如说他是太过于迷恋此刻的美好与快感,宁愿麻木自己的理智也不愿意就这么简单放手。
在身体和心里的双重刺激下,他的形体逐渐开始半兽化,狭长惑感的眼角染上了几许湿红,更加引人fan罪了,想要蹂躏他一番。
雌性歪头瞅着他展颜一笑,好像是发现了一个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她拉开了些许距离,手勾着鲛人修长美丽的脖颈,欢喜地摸了摸他银发遮掩了半边的耳鳍,冷硬润凉的仿若玉石一般触感让她爱不释手。
鲛人脸更红了,有些窘迫害羞地垂下眼眸,身体微微战栗,面色也染上了几分不自然的潮红,呼吸透着几分压抑的急促。
似乎是被鲛人这副害羞又纯情的模样逗乐了,理智飞的差不多的雌性有些霸道地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她,他的眸光已经不是初见时的躲避和怯懦,暗红深幽的眸底透着几分野兽般压抑危险的色泽,耳鳍的颜色也更加深幽,这是雄性鲛人发情的信号……
他深呼一口气,身侧的双手攥紧,强行克制住内心疯狂叫喧的念头,抱着她花了一些时间重新找了澄澈干净的湖泊,随后将她放在了凉丝丝的水里面。
想要先行离开的时候却被她柔柔地拉住了手臂,怎么也挣脱不了,她抬着水雾雾的眸子有些无神地瞅着他,这样的目光是任何一个雄性兽人都无法拒绝的。
“……”
他受不了,下水将她深深抱在怀中,哑声确认,“夭夭…你是,真的想要耽安吗?”
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吗?
相拥在水中,她很开心地亲了亲他,不知道接下来改怎么做了,便开始伸着小手很不安分地摸了摸他的耳鳍,尾巴,背鳍这些漂亮闪光的仿佛是玉石丝绸一般的新奇东西……
她刚想要收回手,却被另一只修长骨感大手的攥了过去放在他的胸口前,他伏在她的颈边......
鲛人俯下身子,反客为主吻上她柔软娇俏的唇瓣,暗红眼瞳像烧着一样炽热,缠绕着她的气息,湖泊内的水温都仿佛升高了几分,翻腾的水雾逐渐暗去,夜幕降临携来了被明月揉碎的星光……
半夜醒来,叶夭夭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洞穴里,身下垫着柔软的鲛纱和兽皮垫子,身上仿佛是被刚刚清洗过还带这些湿漉漉的水汽,身上的衣服也被换做了一件更加崭新的银白鲛纱。
她背靠着冰凉的石壁,感到身体的些许不适,脑海中的记忆一幕幕闪现,直到某一时刻时,“轰——”她挣扎起身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当场,脑子仿佛是被原子弹轰了一般当场卡机了。
“夭夭,你醒了。”
惊喜中透着几分害羞的呼唤声,在耳畔响起。
她立刻回神向洞口看去,鲛人早早起来给她准备好了食物,他今天突然变得很殷勤,浑身上下透着温顺气息,就仿佛是被顺平了毛的野兽。
看见雌性直愣愣、有些难以接受地冲他望了过来,鲛人眼眸微暗,唇边划过苦涩,但他还是佯装出衣服轻松欢喜的神情,将准备好的食物放在了她面前,打算像正常的伴侣一样服侍她进食。
她向后退了两步。
“……”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笑容也如同枯萎的花一般,迅速灰暗了下去。
察觉到她抗拒的举动,鲛人黯然伤心地低下头,落在鲛纱上的指尖微微收紧泛出折皱,哽咽了半响,他嗓子有些发涩地低声道,“……那,耽安算什么,现在?”
“……”
她哑了口,昨天晚上,确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件事不能怪耽安,要怪也是她的错,可是那一句对不起又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不负责任,她头埋在膝盖声音有些沉闷,“你先出去一下,我,我先自己冷静冷静,可以吗?”
最后一句话很轻很轻,她自己现在也是陷入了莫大的自责和纠结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和耽安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次和之前是不一样的性质,这次确确实实是她主动引诱他的,他刚开始拒绝了她还使上了霸王硬上弓的狗血剧情。
她并没有对他生气,而是生自己的闷气。
虽然是有催情毒素刺激的原因,但是她当时到最后,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意识全凭本能那啥了……
渊怎么办。
耽安又怎么办。
天啊,要了她的命算了,左右她都是一个赤裸裸的渣女,发誓都会被九重天雷劈的那种。
她真的不想要再辜负任何一个了……
终于等她考虑好了,都没心情吃饭了,她走出洞穴在附近的溪流间看见了失神落魄的鲛人。
只见他全身浸泡在溪水中,游鱼从他身边划过我,鲛人只露出了一个银白漂亮的头顶,纤长银发仿佛缠绕的水草一般随着水波荡漾。
等她再走近几步,鲛人听到声响有些迟缓地将上半身浮出水面,银白长发半湿半干的披散在颈肩上,绯红瞳眸暗淡无光。
他伤心欲绝地注视着她,仿佛又一次被抛弃一样,美丽的双眸再一次失去了希望的色彩,看的叶夭夭心口一痛,仿佛犯了弥天大罪一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负罪感。
“那个,我想清楚了。”
她向他靠近了两步。
他却离得更远了点。
叶夭夭,“······”
他低垂着脑袋,耳鳍乖乖向下垂着,静静地望着寂静无波的水面就是不去看她,佯装的冷静之下的心脏小鹿一般乱跳,紧张忐忑到不行。
叶夭夭也发现他虽然故意不看她,但是早已经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了。
“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我、我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我发誓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那,那个蛇兽呢?”
她表情僵脸上,懊恼地拍了拍头,一个头两个大,“这个,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有个屁。
渊那边完了。
她甚至都能想象接下来的腥风血雨了,简直世界末日一般可怕。
西北荒漠炽热如初,但是其余的大陆地区却早已经大雪纷飞,冰盖三尺,厚厚的冰雪遮盖了兽人们的视野,也阻挠了他们的步伐,冰凉刺骨的寒风呼啦啦地往人脸上刮,好像小刀片一样在身上能留下数不胜数的红痕。
腾蛇王城,却意外地人声鼎沸。
兽人们得到了一个举国欢庆的消息,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的大祭司终于回来了!
一时间倾巢出动,把城门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等了半天却没人看见大祭司的身影。
——想要从外部将幽冥空间捅出一个安全的通道,把人安全带出来,只有一个方法。
身披暗紫斗篷的修长俊雅的身影来到建筑雄伟,呈尖塔造型的神祀石堡,这里的兽仆都已经全部被遣散,冷冷清清地没有一丝人气,渊没有感情地扫视一圈,熟门熟路地刚打开宫殿的大门。
却不想背后雌性惊喜得意的声音乍然响起,想要从身后抱住他。
“渊,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不见我的,你应该早就不生我的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