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爱剑、痴剑、悟剑、修剑、诚于剑。
若说当世诸多俊彦以嬴长秋为心中楷模,那么殷独城无疑就是嬴长秋所学神往之辈。
嬴长秋炼仙器巨阙,泰半为了拟行殷独城剑道之路。
玄灵阁送天拔给殷独城,美其名曰宝物择人。
然而明白人知道,天拔为玄帝珍藏,殷独城为玄帝后裔。
若被他知晓,有人拍卖先祖藏剑。
试问天下,孰会私藏?
就是素来大行商贾之道的玄灵阁也不敢有半点疏怠。
依玄灵阁原本所思,天拔送去,殷天人未尝会要。
但若不送去,万一殷独城大发其火,玄灵阁数万年传承,就算不香火绝祀,亦必元气大伤。
风鸿蒙忽然起身:“云霓前辈说起天拔之事,言下之意是不是今晚也有宝物择人。”
“正是。”
云霓看了一眼风鸿蒙,又道:“宝物择人,世间少有。为不让前辈专美于前,今晚确实有宝物择人项目。
只是此事还在后面,贫道不过露些口风,好让诸位有些准备。”
高洋看了一眼始终抱剑静坐,声色不动的玄剑女,又瞧向风鸿蒙。
这家伙突然捧哏玄灵阁,不会是瞧中玄剑女了吧?
不过玄剑女冷冰冰的,未必领会其心意。
这时,第二件法器也很快交易完。体内藏着先天至宝灵乙,遑论法器灵器,就是宝器仙器也瞧不上半点。
前六项拍卖,高洋提不起兴趣。
相反,闫道戈与柳摇徵争夺激烈。不管有用无用,凡器物出现,定是大喊价格。
今晚江南八家,唯闫、柳两家后人到场。
其余均是小家族,即便有心相争,财力足够,念及家族势力相去甚远,只好拱手相让。
直到第七件宝器紫鳞甲,两人依然拼命喊价。
尤其云霓说道,紫鳞甲为紫玉女冠呕心沥血之作。
还说,谁若拍得这件紫鳞甲,紫玉将会考虑陪他饮宴一次。以做知音难觅之谢。
这下,拍卖大厅人声鼎沸。
诸多世家公子与宗派俊彦纷纷喊着断然要拍下这件宝器。
只是闫道戈、柳摇徵财大气粗。两三次后,闫道戈直接喊到十万金。
旁人只道柳摇徵定不与之干休。殊不知,柳摇徵最后时刻手伸一半,忽然缩了回去。
这下,观戏之人脸都黑了。好比裤子脱了一半,却鸣金回营了。
闫道戈喜滋滋地获得宝器紫鳞甲。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柳摇徵照旧出言讽刺,然神色全无不平,反而有一丝羡慕。
有些聪慧明心之辈不免省悟。
闫柳两家相隔不远,平日关系甚睦。
若无必要,两家公子焉能在玄灵阁多宝大会公然怄气?
莫非俱是佯装?
其实两人早已看中与紫玉女冠可以共处一段时辰的紫鳞甲?
生怕有人作梗,所以故作狂浪?
恍然大悟之人不由愤懑。
紫玉女冠为玄灵阁四大美女之一。拍卖大厅里倾慕者颇多。
闫道戈与柳摇徵怄气喊价,大伙看得高兴。都想看看到底谁能占据上风?
闫道戈一举拍卖到心仪之物,柳摇徵非但偃旗息鼓,也再无半点挑衅。
大伙感觉自己等人今晚如傻子般被耍了一通。越想越觉憋气。
鬼王宗一名弟子率先站了起来。
“紫鳞甲为紫玉女冠呕心沥血之作,区区十万金未免卖得贱了。我开价十五万金。闫兄能否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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