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猛然想起,能州与顺州地界,应该是在后世的贵州省习水一带。
那里不但有着十分丰富的水资源,同样也有着十分丰富的矿产资源。
而习水煤矿的产量也不小,那这样一来,自己想要兴建新的水泥厂,扩大水泥生产规模。
供应整个剑南道中部地区的想法完全可以变成现实。
另外习水地区,不就是赤水河吗?赤水河流域,不就是全国许许多多著名的美酒的产出地吗?
习水大曲、泸州老窑、茅台……
程处弼直勾勾地打量着手中的煤炭,脑子里边却想的是清彻酱香的国酒……
能州是习水地界的话,那么位于能州正南方,安乐溪畔的顺水,不正是日后的仁怀吗?
程处弼不禁大乐,抬起了头来,朝着孟沙与者光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
“这当然没有任何的问题,不过,我还有几件事情,想要跟二位刺史好好聊上一聊。”
面对着这位耍着麒麟臂,单挑十数万斤巨石的程三郎,孟沙与者光脑袋点得如同在捣蒜。
由着那些人前来清理残渣,通畅交通,程处弼很是热情地邀请这两位獠首与自己一同前往泾南稍坐。
路上,李恪忍不住好奇地问起处弼兄这是想要做甚。
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李恪压低了声音道。
“我觉得吧,那能州与顺州,不应该种植其他的农作物。”
“他们只应该种植两样农作物,一种是高粱,还有少量小麦就可以了。”
“难不成,这里边有什么说法不成?”
“说法是有,但不是现在,我得先好好的试验试验,如果真的证明就是那片地方的话,咱们可就发了。”
“发什么发?”李恪歪着脑袋,打量着处弼兄,虽然跟着处弼兄干了一件又一件的大生意。
可特娘的赚到的财帛实在不多,不论是胡椒种植园,还是那棉花经营。
虽然前景十分的美好,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是往里边砸钱,屁都还没挣到一个。
好在汉唐商行泸州商行搞的小生意,不论是那些日化用品,驱蚊用品。
又或者是跟那些各獠采办来的特色物产转手倒卖,总算是让李恪看到了有一笔笔的进帐。
虽然赚到手的财帛不多,可好歹有得赚。
就像现在,处弼兄一拍脑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发财的好主意,李恪却有些狐疑。
“我就先保密,回头再跟你说。”
“就这么告诉你吧,这绝对是一项不亚于胡椒种植园又或者是棉花的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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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到过习水也到过仁怀,光是仁怀一地,酒厂不敢说有一千家,怎么也得有六七百家。
可以说,当地但凡是有两个钱的,都会办个执照开酒厂。
为啥,就因为那条美丽的赤水河,就为了那赤水河畔种植的糯高粱,用小麦制作的高温曲。
然后拿糯高梁来酿造美酒,这,就是仁怀一地的人们最习惯的操作。
在贵州有句笑话,那就是,只要你在仁怀,在赤水河畔,哪怕是个新手酿制出来的酒,都是香的。
这话虽然有些过于吹嘘,但是后世,几乎全国上下的好酒之徒的眼珠子都盯着仁怀,无数人挥舞着钞票。
就只为能够在仁怀盘上一间属于自己的酒厂,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