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到了其中一位獠人通士,从那类似梯子模样的刀山上,随手取下了一把刀。
然后拿来了一块木棍,暴喝一声,用力一劈,那根手腕粗细的木头在他的大力猛劈之下断成了两截。
看到了这一幕,一干人等都打起了精神来。
此刻,没有出乎程处弼的预料之外,果然蹦出来了一位勇士,如果跳大神一般,东蹦一下,西蹦一下。
而且还念念有词,双手在身上不停的拍打,没有想到,这样的场面,居然延续了一千四百多年。
程处弼真的很想告诉他,你的传人在一千四百多年之后,还跟你是一样的风格。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位蹦来跳去的爬刀山勇士的举动所吸引住。那边的刀山,也正在渐渐的成型。
然后,伴着一票獠人的吆喝声,他们将两座刀山,摆放成了人字梯的架势。
就看到了宋州獠的队伍里边出来了一位年纪很大,头发很长,杵着拐杖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年长者。
拿出了一些不知道是香灰还是粉末的东西往他身上一洒,然后又端来了一个碗,然后旁边有人端来了一大土碗的米酒给他倒上。
这哥们一口把酒喝干之后,把碗一砸,连翻了几个跟斗,开始爬起了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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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伸长了脖子,一脸震惊地看着这幅画面。
他不觉得对方是有勇气,在他的意思里边有一句话在成形。
那就是:终于看到了一个比处弼兄还会作死的货色。
当然,这话李恪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打死也不能说。
房俊干脆就站起了身来,很是新奇地打量着这一边,然后还特地伸手扯了扯程三郎。
“处弼兄,他们就不怕把自己脚给割坏吗?”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大巴掌拍了拍这位弃文从武的房二郎小声地嘀咕道。
“呵呵,贤弟,你要是能打小就光着脚在山里边活蹦乱跳二十来年。
莫说是踩这样的刀山,就算是拿咱们唐横刀搭成的刀山,你也能轻轻松松爬上去。”
“我为什么要爬?”房俊不乐意地瞪了处弼兄一眼。
老子就算一辈子打光脚板也不可能去爬那玩意好不好?
随着那人每登上一级,就会有无数的獠人鼓噪叫好,相比起来,一干泸州文武里边。
几乎所有的文臣都已经纷纷地移开了视线,总觉得这一幕太特娘的惊悚。
咱们这些读圣贤书的斯文人,可不乐意看这样的画面。
这个时候,看得既兴奋又担忧的房俊忍不住拿胳膊顶了顶看得津津有味的程三郎道。
“处弼兄,小弟我有点替那家伙担心,你想,划破脚也没啥。
可万一脚下一滑,把下面给一分为二啥的多不好。”
程处弼表情十分僵硬地扭过了头来,看向一脸认真涛涛不绝的俊哥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