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侍卫走到了方竹林里边,指了一个位置,很认真地道。
“陛下是昨天跟娘娘过来散步的时候,看到了那窝方竹有被伐的迹象。”
“……”程处弼摸了摸鼻子,好吧,是老子干的。自己明明已经很隐蔽了,居然也被发现。
陛下又不跳钢管舞,怎么老对这些棍状物的生存情况如此关切,莫不是这里边也有什么内幕?
“居然有人在偷伐?唔……好好好,二位如此尽忠职守,程某甚是敬佩,你们继续巡视。我先走一步……”
程处弼快步而去,实在不想跟这两个基里基气的毛脸侍卫呆下去。
想不到,大唐天子的眼界这么小,不就是几根方竹,犯得着这么认真吗?
呵呵……荷花池是你婆娘的地盘,我都很绅士的没有光顾,现在你居然连方竹林也搞封锁。
这简直就是不给那些竹鼠一条活路,知道不知道有九只小的,两只老的,十一条生活的生命在嗷嗷待哺?
身为亲近大自然的,二十一世纪杰出青年,程处弼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跟陛下好好的聊上一聊。
不过一想到老家伙现如今虽然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但是已经能够杵着拐杖走得虎虎生风。
万一一言不合,又想要寻机收拾自己咋办?
程处弼悻悻地背负着双手,缓缓地朝着排云殿行去,方竹必须搞,主要还是因为特娘的九成宫方圆二十来里地。
就只有九成宫里边有竹子,程处弼总不能为了几只竹鼠,特地蹿到几十里地之外去伐竹子吧?
就为了竹鼠,万一把老子单号出行的大宛宝马累坏了咋办?老子养的是竹鼠,又不是国宝。
“这小子该不会是又想来搞方竹了吧?”
邓侍卫看着程处弼那明显有些气极败坏而去的身影,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兄弟问道。
那位侍卫兄弟一想到昨天陛下那张黑得堪比炸了一个来月知了猴铁锅锅底的脸。
还有娘娘强忍笑意,苦苦相劝的场面,直接就乐了。
“呵呵……十之八九。昨个要不是娘娘劝住,怕是陛下都想蹿清幽阁去找这小子的麻烦了。”
程处弼步入了排云殿后,脚步慢慢地放缓了下来,他需要思考,怎么才能够名正言顺的搞来陛下的方竹。
又还能够让陛下心安理得,或者是,欣慰地看着自己去弄他的方竹。
这是难度系数,当然远远比不是让大唐天子面对着插腚的箭写下自述状,但是难度也不小。
不过,程三郎是怕挑战的人吗?当然不是,靠着大树,看着跟前的池塘,程处弼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对面,站在屋外的胡尚宫看到了程三郎一脸怅然若失地晃荡进来之后,就在那里靠着大树陷入了呆滞状态。
不禁心中生疑,这小子……到底去干嘛了,为何会出现这样一副古怪的表情。
思量了老半天,愣是没能想到办法,这个时候,听到了前边的屋子里边传来的说话声。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停止运转脑子,回头再考虑,反正竹子还有一根多,还有些时间。
程处弼晃荡到了屋外之后,看到了李明达洋洋得意地昂着下巴走出了屋子。
看到了程三郎,李明达笑容越加的明艳。“程三哥哥,今天我又是全胜哟。”
“殿下棋艺非凡,果然厉害。”程处弼赶紧翘起大拇指一阵猛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