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则是抄起了枪,手一拔,将那枪机一转,露出了一个空膛,将一枚前面是圆锥型弹头的黄铜子弹塞进去,还很注意地将那子弹低部的引线用手一捺,压在那燧发火门上。
然后抄起一个类似方便面调料包大小的油纸袋,咬破了其中一角,往那燃火台倒入了黑色颗粒火药,这个时候。
一旁一声弦响,一支破甲重箭犹如疾电一般,朝着远处飙射过去,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隐隐的一声脆响。
李绩站起了身来,眯眼朝着那边望去,不禁击掌叫起了好来。
“好!当真不愧是难得的神射手,这劲道,这力道,居然真的能在五十丈处破甲。不比老夫当年差啊……”
前面那些话,大伙都深以为然,就是后面那番话,呵呵……
虽然不好意识当面嘲讽这位厚脸皮的老前辈,但是一帮小年轻挤眉弄眼,鬼鬼祟祟的样子,若是让李绩看到,指不定一人非要赏上一黑脚方能念头通达。
李思文都有点羞愧难当,觉得亲爹这脸皮厚度,远非自己这个亲儿子所能媲美。
而程处弼已然将那燧石扳到了击发的位置,然后朝前瞄准,轰的一声,一股白烟陡然从程三郎眼前数寸冒了出来。新笔趣阁
就感觉到了一股力道落在了肩膀上,然后两眨眼之后,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金属撞击的声响。
“处弼兄,这玩意莫非类似于火炮?”作为跟程三郎厮混多年的老兄弟,李恪自然也反应了过来。
程处弼点了点头,然后一扳转枪机,正好就将那尚在冒着青烟的黄铜弹壳给拔出了弹仓落了下来。
然后程处弼这一回居然是单膝跪地,用这样的姿势,不紧不慢地上起了第二枚子弹。
那边,蓄力已毕的薛仁贵再一次松弦,又是一阵满堂喝彩。
上好了子弹,程处弼就这种蹲着瞄准,然后开火……作为一位高中、大学军训都得到教官欣赏的优秀射手。
程处弼哪怕是在用燧发枪,一样也相当的精准。
而程三郎以跪姿射击第二枪之后,旁边的薛仁贵可有点不乐意了,你能跪射,老子也能。
已经射了三箭的薛仁贵深吸了一口气,搭箭上弦之后,也单膝跪地,开始张弓松弦,再次命中,不过这一次。
虽然大伙都听到了叮的一声击打声,可是由于姿势的变化,导致了发力不足,这一箭未能破甲,而是发出声响之后就掉落在地。
这让薛仁贵不禁老脸一红,闷哼了一声之后,又取来了一只重甲破箭正要继续。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程三郎将那子弹弹壳抛出之后,直接趴在了那沙袋上,在那里斜趴着开始装弹……
这下子,所有人的表情都直接变了,那将程三郎视为伯乐的薛*千里马*仁贵兄都有点毛了。
你特娘的还能不能再骚一点,有本事你仰天朝天装个弹试试?
可偏偏,程三郎就那么歪靠在沙袋上,仍旧是不紧不慢地装好弹,搞定之后,将枪朝着那沙袋上一架,瞄准,射击……
又是一声脆响,再一次精准地命中了那块大铁板。这下子,李绩的表情已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那继续趴在沙袋上,不紧不慢拔开枪机,继续装弹的程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