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了?王方翼很想蹿出去吆喝一声堂妹你是不是遇上了劫道的,不过考虑到这位矫情无比的小堂妹深得那位名义上的祖母同安大长公主的宠爱。
算了算了,爱咋咋,就当看个热闹,反正就算是这个矫情丫头受了委屈,祖母也会替她主持公道。
王方翼缩回了车内,一旁的李氏好奇地问道。“大郎怎么了,你的表情为何如此奇怪。”
“没事没事,我那堂妹好得很,嗯,相当的好。”王方翼一本正经地答道。
反正原本关系就不和睦,娘亲又是好心肠的人,万一娘亲出于好意上前当面相询。
指不定那个矫情的堂妹还以为是故意看她笑话,又跑她叔祖母跟前告状,吃亏的还是自己和娘亲。
王小娘子此刻正把自己的脑袋放空,想象自己的周围,有的只是空气,没有人,也没有沿街溜达的狗。
更没有交错而过的牛车,不如此,她实在是承受不了那么多双眼珠子老围着自己上上下下打量。
若是平日里,敢有无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自有护卫家奴出手,给那些不长眼的无理之徒一个深刻的教训。
哪怕是有时候不能乘车坐轿,她也会戴着漂亮的帷帽,遮盖住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
可方才,那个愚蠢的表兄,将自己的财物全送给了那个民妇,腰畔的玉佩也去付了船资。
过了洛水之后,王小娘子打死也不愿意在人挤人的街市上,像个普通人一般行走。
结果,那个愚蠢的表兄就只说动了一辆牛车来乘载自己,至于车资,就是此刻垫坐在自己身下的那件绸袍。
原本,王小娘子觉得坐那样的破车极其丢脸,本不乐意坐,可是周围却没有适合的乘具,被逼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委屈自己。
本想再让表兄去寻间铺子给自己买顶帷帽过来,遮挡着自己娇好的面容。
奈何表兄已然身无长物,而自己头顶上的玉簪子,乃是将自己视若已出的叔祖母同安大长公主所送。
王小娘子不得不委屈自己,就这么踏上了归途,不过,她自然不会回府,她就要这么去寻叔祖母。
相信那位将自己视若已出的叔祖母,一定会为了自己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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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娘子与那柳爽一同出现在了府邸还有一段距离之时,就已经守备在府外的下人看到。
面对着这位大长公主殿下视若已出的王小娘子这般窘态,下人哪里敢怠慢,第一时间飞报同安大长公主。
等同安大长公主听闻此消息,赶紧亲自前来,这才赶到了前院,远远的,就看到了那被自己视若已出的王小娘子已然又膝跪倒在地,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上,已然满是泪迹。
看得同安大长公主心中疼得不行,赶紧快步上前,抬手扶起了这位侄孙女。
“你这是,这是怎么了?来,快告诉祖母,是谁欺负你了?”
王小娘子抬起了梨花带雨的俏脸,想要开口,可是声未出,心已悲,扑进同安大长公主的怀中痛泣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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