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还请程洛阳与吴王殿下莫要相信此物,这分明就是他顾令史与下官不和,刻意陷害于下官。”
一旁的顾令史看到了罗功曹今日的举动,与自己当初看到了程三郎掏出自己作奸犯科的黑历史时的场面何其相似。
当时的自己,也是以为有人要害自己,结果,呵呵……只能说,程家人不可小觑。
还以为程家人只会充愣耍横,现如今才知晓,就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老奸巨滑到令自己这位积年老吏也招架不住。
顾令史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这才开口言道。
“罗功曹,你就不用狡辩了,这么多的情报,又岂是顾某一个小吏能够详查得出来的?”
罗功曹猛地抬起了脑袋,就看到了程处弼与吴王李恪那两张似笑非笑的脸庞,还有那刀子一般锐利的目光。
瞬间,脸色一白,可是不过几眨眼的功夫,他猛一声头看向身畔的顾令史,再一次朝着程处弼虔诚地拜倒。
“下官知晓自己罪孽深重,还请程洛阳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下官愿意为程洛阳效犬马之劳……”
“呵呵,看来,果然是个机灵人嘛。”程处弼与李恪相视一笑。
“很好,你也成为了一位污点证人,放心吧,只要你能够将功折罪,程某人,定然不会薄待于你……”
果然,哪声是再坚固的堡垒,从内部攻破是最容易的。
而且还有什么比这些久在崔洛阳手底下当官作吏的老油子,更清楚和明白自家上官的手段和行事。
哪怕是之前所收集到的那些关于崔慎作奸犯科的证据,对于他可能伤害不大。
可是这帮子下面人所掌握的,远远要比程处弼等人派人去打探地要更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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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慎正一脸颓唐地坐在那洛阳县衙的官邸街对面的一座宽大而又低调的私宅里。
一旁,一位眉清目秀的婢女正屈膝而坐,给自己煎着茶汤。
不远处,三位眉清目秀的侍女正在那里操琴、弄笛加吹萧。
还有一位身材火辣,烟视媚行的女子,在那里柔蔓地摆动着窈窕的腰肢,这是自己前两年迎娶的第五房妾室。
美人儿那带着挑逗的眼神,还有那些悠美动听的音乐,此刻,却丝毫不能激起崔慎的一丁点热情。
半晌他才勉强冲那位第五房妾室一笑,站起了身来,说是还有公务要处置。
拍拍屁股,留下了那位一脸哀怨之色的第五房妾室,朝着书房而去。
回到了书房没呆多久,洛阳县郑主薄前来拜会,崔慎有些无奈地抬手示意。
不大会的功夫这位郑主薄就快步来到了书房,朝着崔慎一礼道。
“下官见过明府,今日明府早早就回了宅,下官甚是心忧明府的身体,特来探望……”
崔慎长叹了一口气,懒神无气地道。
“你有心了,我身子倒是没什么,可心中那口气,实在是憋得慌。”
“是啊,下官也没有想到,明府操持之下的大好局面,居然让那程三郎给摘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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