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阵阵的秋风卷起层层浪涛,带起一座座白色的浪尖,不停向着海岸冲来,冲击着这边的沙滩、礁石,也涌向觉华岛,不停拍击着觉华岛岸边的岩石,飞溅起阵阵银花。
远远望去,觉华岛边的海湾处停菲着一艘艘大明的运粮船,还有一部分渔船,以躲风避浪,但也有一些大船满载着粮草,鼓满了白帆,继续住北方航行而去一艘艘大船结队绕过了觉华岛,向着塔山和高桥方面前进,还有一部分已经靠在笔架山的岸边,正在卸下一包包的粮草。
从海岸边一直到宁远城下,每间隔不远,就有一个個存储军粮的临时仓库,四围修筑起土制的寨墙、箭楼、碉楼,每一处都有明军围驻守护杆杆红色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前辽总督洪承畴正带着几位幕僚和军将,在亲兵的扈从下,立马海边的一块大石之上,向着觉华岛方向的海面上张望。
洪承畴等一行人是今日上午去往觉华岛,刚刚才乘船回来,与留在岸边相候的亲兵回合,正准备要骑马回城。
因见海面上陡然刮起阵阵风浪,担心粮船有失,这才回顾觉华岛方向,他驻足观望了一阵,颇为感慨地说道:“国事惟艰,粮难筹,又自海路转运而来,也是不易。
现我等在岸上还觉风力平常,可今观海面已是风浪陡起,波涛大作,可见茫茫大海中常有粮船覆没,却也是不足为奇的了!”
总监军、兵部职方司郎中张若麒策马在大石之旁,他听了洪承畴的话,接言说道:“督臣所言极是。正因国库空虚,饷艰难筹,更兼转运不易,所以当今圣上与本兵,才急切想要速解锦州之围,免得经年累月,劳师糜饷,国力难支啊!
跟随在洪承畴身边的几名幕僚听了张若麒的话,脸上都现出不悦之色,但見到督臣一个眼色過来,却又忍住,无一人接言,皆以障阵冷笑相对洪承畴也并未搭理张若麒,却对不远处一位将官叫道:“吴将军!”
“卑职在!”
位面容白皙俊美的年轻將军策马拱手回话,正是宁远团练总兵官吴三桂,他应声后忙策马趋前。
洪承畴待吴三桂来到近处后,态度温和的对他说道:“觉华岛是我王师大军囤粮重地,大军命脉之所系,可不敢有丝毫疏忽。
既是这宁远城外的各处囤粮土赛,亦是要好生布置人马看护,大军出战,粮草干系重大,稍有闪失,便会引致军心溃散。
后天,我就要领大军进兵松山,将军务要在两日之内,将防守觉华岛与宁远城外囤粮之事,全盘部署妥帖,以备不虞。
各处地方增修炮台、箭楼,增添兵力,切切遵照本督行辕军略办理,谨防奴贼小股探子摸到宁远周边,毁坏我军囤积的粮谷只要宁远和觉华岛固若金汤,我大军囤粮安全,王师便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大胆与奴贼在松锦之间周旋,或可放手一搏!”
吴三桂策马抱拳回道:“卑职一定遵照督臣指示去办,决不敢有丝毫疏忽,请督臣放心。”
共承畴望着他含笑点头,说道:
长伯将军,倘若各镇将帅都似将军这般尽其职责,朝廷何忧!’“督臣过誉,三桂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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