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讪讪的回道:“长伯兄谬赞啦。”
…………
张诚说完这句话,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猛然想到:
现在三款卷烟,“大定牌”属于平民款,“北栅关牌”属于是军品,现只有“云州牌”是高档卷烟。
可是,现在云州牌卷烟只在各地军将、富商中颇为流行,而在各地文官,尤其是京官中确是不太受欢迎的样子。
究其原因,张诚还是觉得档次够了,但品味不够,那些真正的达官贵人们,都用着鼻烟壶,不管味道口感如何,品味就先上去了。
同时,这鼻烟壶也越做越发精致,平时不用,在手中还可把玩把玩,打发些时间。
可是现在他的脑中却又有了一个新奇的想法,那就是再开发一款卷烟出来。
用油纸做衬里,外面饰之精巧的木盒、铁盒,甚至银盒、金盒,还可以是玉匣,只不过作坊里還是硬纸盒,其他的會另行投入市场。
在烟盒的正面画上一座山峰,周围雲雾萦绕,空白处就找个书法大帅,将适才的那首“凭栏倚”题写在上面。
如此品味似乎就上去了,同时这款卷烟更定名为“云烟”,这个烟名,再配上那首“凭栏倚,吞云烟”的词。
张诚觉得可以试上一试!
…………
天空无月,漆黑一片,但烛火灯光环绕着西花厅,仍是明亮如白昼,中间一方圆桌,摆着精致的酒菜。
吴三桂因今日终于谈成了合股制烟的事,又得到张诚五五分账的承诺,他心中喜悦,话就渐多起来。
二人举杯同饮,从卷烟一直聊到诸镇合练的辽东军事,吴三桂突然问道:“兵部主事马绍愉奉旨参赞军务,近几日就会来到宁远,据闻其带有本兵陈尚書的进兵良策,忠忱以为如何?”
张诚闻言一愣,他只知陈新甲一味催逼急进,终使辽事崩塌,数十年努力全都毁于一旦,至于他提出何种进兵良策,自是不知,但想来也一定不会真是什么锦囊妙计。
当下他便说道:“良策!长伯又以为如何?”
张诚问完这一句话,竟忍不住笑了,也幸好没有笑出声音,否则可就尴尬了。
他记得以前在某个平台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当你不知该如何回答别人的问话时,你就反问他!
没想到当时无意中看到的,今天却被自己反复使用起来,却恰恰感觉很好用的样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吴三桂哪里知道张诚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心中高兴,也不疑有他,就回道:“嗯,我还是赞同洪督和祖大帅的‘持重为上’!”
张诚也是点头,他道:“‘持重为上’当然是好。就怕这马参军口含上宪,只知一味催逼,不容我等解说,那就难办了。”
吴三桂也是黯然,他斟满了酒,又给张诚满上,道:“且看明日军议如何,若是能定下进兵之策,倒也不怕他来催逼。”
张诚抬头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夜空,心道:“到时候了嘛,真的可以进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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