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酸的食物,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爱吃便由着她吃吧。
想到这里,她连忙招呼着香果去库房领些银子到漱芳斋多买些在府里备着,让卫宁兰想吃的时候随时都能有。
如今府里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卫宁兰这一胎能安稳顺利的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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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过后,叶昭君便都在府里养病,林楚浅甚少出府,一直秉持着低调的态度。
时常出府的倒是香果,因为她贪嘴,时常要外出买些零嘴,按照她的意思是在大理寺关了半个多月,把她囤了十几年的肉都给折腾没了,她得加紧补回来。
而为此付出代价的,便是林楚浅兜里的银子。
不过香果也并非只是外出买东西,她也时常打听坊间里的传言,通过众多三姑六姨,林楚浅就算不出府,也知道外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的都城已经顾不上关注林府了,因为西北灾情已经爆发,大量灾民流离失所,边关几个少数民族部落趁机攻进边城烧杀抢掠,许多边关小城皆被外族霸占。
灾情已经严重到城外已经被灾民包围,若非城门守卫把守严厉,怕是灾民都要涌进都城来乞讨了。
此时朝廷之中一方面要思考如何赈灾,另一方面也要选任将领前往边疆重夺失地。
朝廷上下,武将数不胜数,当能堪担重任的不过数人。
张家蔡家便是人选之一,当然也包括功勋世家的钦远候府的世子殿下李子靖。
朝廷为派谁前往边关各执一词,张家与蔡家私底下各显神通的拉拢人心,李子靖倒是不屑于搞小动作,只是甄尤溟似乎对他颇为倚重。
将领人选迟迟未定,朝中人心浮动,辰国百姓惶惶不安,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更是绝望。
甄尤脩不得已,只能先下令开仓放粮暂时安抚灾民,可灾民规模太大,能分到灾民手里的少的可怜。
扬汤止沸,终究是无用之功。
林楚浅听闻此事,只觉得百姓可怜。年前便已有旱灾,但朝廷不重视,任其发展,最后爆发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除了怪灾区官员的不作为,也只能无奈于众人的无动于衷。
灾难没有降临在自己身上,是不会有人觉得痛苦的。
都城之内照旧的繁华热闹便是最好的证明。
香果吃着糕点,将自己在街上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给她。
林楚浅低头认真的泡茶,似乎漫不经心,但香果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进了耳朵里。
“小姐,你说要是我们还在邑洲城,那边关怎么可能会是失守?你说要是没有我们没有被歹人陷害诬陷谋逆,那现在被朝廷派往边关打战的定是老爷,或者,也可能是大少爷。”
香果忿忿不平,林楚浅端起茶杯轻笑。
“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其实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那里好了。”香果不满的鼓起腮帮子狠狠的咀嚼了起来。“府里的人少了一半,大少爷还在外头流露街头成日买醉,这哪里好了?我觉得咱们就不应该回都城,一辈子都在邑洲城待着多好啊!”
她又何尝不知道一辈子待在邑洲城该有多快活。
可是情势所迫,林品契镇守边疆十年,山高皇帝远,早在邑洲城扎下了根,虽然只恪守本分。但甄尤溟登基数年,朝中局势早已稳定,自然也担心林家在边关势力渐大无法掌控。
恰巧当时林府溃退戎狄,甄尤溟也就顺水推舟的下令将他们从边关调回了都城。
表面上看是皇恩浩荡,实际上也不过是帝王忌惮功高震主的老将罢了。
自古君王多疑心,哪怕是素有仁爱之名的甄尤溟也不例外。
原本林楚浅并没有想明白,但经过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对甄尤溟有所了解了。
如今众所周知林斐泽在大理寺出来之后便一蹶不振,终日买醉不省人事。那些曾经还忌惮他的人也放松了戒备。
皆认为林斐泽已成废人,倒也无人去理睬他这个昔日风光无限的林家大公子。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香果抢过她手中喝了一半的茶杯,毫不嫌弃的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林楚浅抬眼,见她气鼓鼓的,不由轻笑。“我在听,你继续说你的。”
她抬手拿出一个新茶杯,重新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慢条斯理的轻呷。
“坊间都在传此次去边关会是张家。”香果抬眼望着自家的小姐问道:“小姐你觉得会是张家吗?”
“不会。”氤氲的雾气扑在林楚浅的脸上,让她的面庞莫名添了几分神秘。
“那小姐决定会是蔡家?”
“也不会是蔡家。”
“那就只剩下钦远侯府的世子了。”
面对香果的好奇心,林楚浅淡笑不语,抬手给她倒茶,让她自己猜。
张家蔡家联合污蔑林府谋利,背后还与外族部落牵扯不清。
这样的人,甄尤溟又怎么可能会放心派去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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