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把他们两人郎情妾意的气氛给搅黄了,也没必要继续逗留,省的待会被抓个正着。
林楚浅不再犹豫,拉着失魂落魄的叶昭君连忙离开,徒留身后惊慌失措的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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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胡乱的小跑了一阵,终于碰上了一个宫女,询问了一番以后,由宫女领路这才回到宴会中。
叶昭君已经不在流泪了,只是眼神呆滞面如白纸,犹如行尸走肉。
林楚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替她倒上一杯温酒,让她喝了暖暖身子。
叶昭君温顺的饮下温酒,抬头时眼角有些发红,她喃喃道:“阿浅,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紧林楚浅缓缓点头,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心,迟疑片刻以后缓缓说道:“初到都城时,在钦远侯府我便不慎撞见他们两人私会。”
“是我们初次见面那次吗?”叶昭君问道。
林楚浅缓缓点头,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昭君,你与世子有婚约在身,若是你不想放手,还是可以抢回来的!”
“抢不回来了。”叶昭君低垂着眼帘,失落哀伤。“再说,我原本也从未拥有的!”
林楚浅不知该如何宽慰,在她看来为了李子靖这样从未喜欢过自己的人黯然神伤是很不值当的。
可叶昭君钦慕李子靖多年,要她假装若无其事也是不可能的。
那么大的冲击,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已经出乎意料了。
“阿浅,子靖哥哥是不是因为嫌弃我笨,所以才喜欢她的?”叶昭君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温酒,饮下以后转过脸苦笑。
林楚浅见了哭的很是心疼,她拿过她想继续倒进嘴里的酒,揽住她的肩膀。
“昭君,在我看来你比那什么何明秋好一万倍一千倍。他不喜欢你,并非你不够好。而是你千万般的好,那狗屁李子靖眼瞎看不见!”林楚浅说道最后颇为气愤。
一想到两人相拥在一起说各种恶心吧啦的情话的画面,她就替叶昭君不值。
“阿浅,谢谢你。”叶昭君笑了笑,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微醺的红晕。
她将头轻轻的靠在林楚浅的身上,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原来母亲与其他人说的都是对的,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在一厢情愿,原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原来原来,原来有这么多的原来…阿浅,我真傻。”
肩膀传来一阵湿意,叶昭君连忙坐起身拿出手帕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勾起嘴角强颜欢笑,努力做一个姿态得体的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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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依旧如火荼毒。
缪那在与林品契简单交谈以后便再没有其他的动作,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饮酒作乐,观赏歌舞。
林楚浅两人回席不久,李子靖与何明秋一前一后的回到殿中。
酒过三巡,甄尤脩早已没有先前的沉闷,他一抬头刚一看到归来的李子靖,不由大笑,指着他的脸说道:“子靖,你的额头怎么突然多了一个包?”
李子靖脸色微红,神情窘迫,尴尬的抬手轻掩自己的头发解释道:“刚才不慎摔倒磕了一下。”
“摔倒能磕出这么大的包?”甄尤脩压根不信,仿佛看笑话一般指给他的皇兄甄尤溟看。
“皇兄,你看子靖去了趟茅房回来,头都磕出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