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收了我的手帕。”叶昭君又低头盯着这块被人丢弃的手帕,手指不停的摩梭上面的刺绣和那个靖字,这些都是她花了好几个日夜缝制出来的。
她并不擅长女红,可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她费尽心思的讨好和取悦李子靖,为他缝制荷包,香囊,还有护膝。
她那么用心,就单单是眼前这一小块手帕,就费了很多心血,手指上更是破了几处针孔。她的手指原本是不觉得疼的,可现在却不知为何竟感觉到隐隐作痛。
她喃喃道:“可是为什么又这般随意的丢弃了呢?”
一片真心被碾成碎片。
林楚浅颇为不忍,伸手拿过她紧盯的手帕说道:“也许这块手帕,你送错人了。”
“可是,这块手帕就是为他缝制的啊。”
叶昭君仍旧茫然,她不懂为何突然之间心口为什么一阵钝痛传来,耳边嗡嗡作响,脑海里一直浮现李子靖袒护何明秋的场面。
她回想了很久,都想不出那里出了问题。搜寻许久,也没有找出脑海里李子靖曾为她出头的画面。
她迷糊了。
子靖哥哥与她不是有婚约在身吗?
难道在他心中,与他携手共度此生的人不是她吗?
莫名的窒息感汹涌而来,澄清的眼眸里流转着泪水,视线有些模糊。她突然感觉一阵让人战栗的寒意。
恍惚之间好似落水的人不是高子漓,也不是何明秋,而是她叶昭君。
她好像在慢慢的往下沉,来不及呼喊,也没有人解救。孤身一人被淹没在阴暗冰冷的湖水之中。
“昭君。”林楚浅担忧的问道。
叶昭君失神的摇了摇头,脸色惨白如纸,身子微微颤动,眼泪盘旋许久却迟迟落不下来。
林楚浅轻叹了一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的安慰道:“我念首诗给你听吧!”
她轻咳了一声,念出那首滚瓜烂熟的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念完,她还一本正经的开导道:“与其将自己拘困在墙围之内,不如心胸开阔的浪迹天涯,看那高山峻岭,看那滚滚长河,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
她这番话,直接把叶昭君给听楞了。
她从没有向往过江湖,也无意流浪,听完之后无辜的眨巴眼睛,沉吟了好半天才幽幽的开口问道:“阿浅,你之前说的那个道理,跟子靖哥哥有关吗?”
林楚浅回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曾说过那句话。
有些事情没有人主动告诉你,而你也没有问,那你就永远不知道真相。
叶昭君问:“所以真相是什么?”
“真相是需要你自己亲自是寻找的。”林楚浅终究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所知道的事情。
言尽于此,希望叶昭君能自行领悟。
毕竟只要有心,其中的端倪显而易见,根本无需费心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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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
几日之后,高子漓母女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