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林品契父子从皇宫归来,一身官袍还未褪去,圣旨便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威虎将军林品契为我辰国鞠躬尽瘁,立下汗毛功劳,今封卿为镇北大将军,赏金五千两。”
“林斐泽护城有功,屡出奇谋捍卫邑洲城百姓不受戎狄敌军侵袭,扬我国威,朕深感欣慰,今特封卿为建忠都尉,从正三品,赏银五千两。”
两道圣旨下来,府里的下人欢呼雀跃,个个都高兴得不行。
没办法,自从林品契去守邑洲城之后,留在都城里的下人外出便时常被人瞧不起,谁都喜欢来奚落两句,说他们将军是因为个性太过刚直,让先帝不喜所以才明升暗贬的被赶去边疆。
害得他们平日里除了必要的采买,基本都不出府。
现在好了,林品契才刚回来,当今皇帝就又封官,又加赏。他们终于可以外人眼里挺直腰杆做人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林楚浅倒不想下人那么高兴,可是态度很平淡的走到林品契身边,笑眯眯的问他:“阿爹,皇宫好玩吗?”
林品契笑了笑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林斐泽回头,臭着脸的奚落道:“整天脑子里就知道玩,皇宫那么严肃的地方,是可以随意玩乐的吗?”
林楚浅一脸无辜的挨了他一顿训斥,心里的不爽顿时就被激发出来了。“我就开个玩笑,阿哥你至于那么凶吗?”
“懒得理你。”林斐泽拿着圣旨,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林楚浅看着他穿着官袍的背影,只觉得他好似恼羞成怒一般,忍不住就犯嘀咕了。“他吃错药了,脾气那么爆?”
林品契安慰了两句,带着她进屋,在喝过两口清茶之后,他才无奈的叹息道:“你阿哥今日进宫,想来心情并不畅快。”
“皇上都封赏了,他还想怎么样?”林楚浅撇嘴,想不懂。
“你我都知道,你阿哥得到的功劳里头有很多可是你的份。”林品契放下茶杯,眼神颇为无奈。“你阿哥生性好强,对这次的封赏心有不满也很正常。”
林楚浅直接翻了个白眼,心想他白捡了功劳,还得了封赏,这又什么不舒服不开心的,那么清高怎么不直接拒绝封赏呢!
还把气撒到她身上,真的太讨厌了。
林品契见她气的满脸涨红,腮帮子都鼓起来,只好耐下心思安慰了一番。
天色渐深。
林楚浅陪着林品契夫妻用完晚膳之后,在府里散步消食。
身后的香果消食进食两不误,耳边除了绵延不绝的蝉鸣,便只有她吃东西的咀嚼声。
林楚浅想起今日林斐泽的臭脸,越想便越生气。
自从上次卫宁兰嫁入林府当天两人起冲突之后,两人一照面都是互相冷着脸不说话的状态,僵持至今已有一个多月了。
府里上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两人。
林楚浅装傻充愣的解释过自己的和林斐泽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众人不知从何劝其,时间一长也就没人在意了。
只当是他们两兄妹闹别扭冷战。
可今日自己无故被训斥,她真的非常不爽。
既然不爽了,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发泄一下,否则容易憋出皱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