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的情况远远比北门危急的多。
对方明显使得是声东击西的计策,率先对北门进攻,借着草丛的掩护缠斗,当所有人都被北门的战况所吸引时,伺机而动的戎狄士兵便出其不意的蜂涌而出,直逼城下。
看守南门的将军是周生,打战的能力强悍,但守城的经验不足,虽然第一时间采用了火攻。
但城下并没有北门那样的半人高的草丛可供燎原,带过的箭羽只能无力的载入土里,瞬间消失在乌压压以前的戎狄士兵之中。
无需片刻,便有戎饿士兵不怕死的爬上云梯涌上城墙,守城士兵奋力厮杀,逐渐在惊慌和疲惫之中失去斗志。
余彭带着一队人马前来支援,缓解了士兵的情绪,但又去杯水车薪,不到片刻,便陷入苦战,不计其数的戎狄士兵试图从城外冲进来。
击响战鼓的士兵见到此情此景都腿软了,手里没劲,打出来的鼓声模糊不清,传到将士耳边,还没自己的心跳声大。
林楚浅刚到的时候还以为南门已经失守了,仔细定眼去看,发现不过是城墙上有无数扑上来的戎狄士兵刚喊出声就被一刀捅死罢了。
稍微定了定神,她皱着眉上前去查看城外的状况。
果然戎狄士兵的主力在这里,城外的戎狄士兵有条不紊的爬上云梯,如同敢死队一般踩着自己兄弟的尸体往上爬。
没有一丝畏惧和犹豫。
仿佛对攻下城门势在必得。
“阿浅,小心,”赶上来的林斐泽伸手急忙把她拉到身后,提起刀砍向她身后。
林楚浅回头一看,只见一滩鲜血扑面而来。
真他妈是扑面而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热腾腾的鲜血,心里想骂娘,可偏偏要不是他自己没准就得缺胳膊少腿了。
不好发作,只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阿哥。
她不没发作,林斐泽却直接发作了,直接从怀里掏出手帕粗鲁的给她擦脸,边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你不知道这里是战场吗?刀剑无眼你他妈懂不懂?你不要命了,想死给我滚回府去死!”
林楚浅自觉理亏,闭着嘴没有说话。
林斐泽胡乱的擦了一通,怒气冲冲的把手帕往她身上用力一丢,直接扭头懒得看她了。
结果扭头一看到现下的状况,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林楚浅接过手帕塞进怀里,起身向前,凑到他面前好似讨好一般的建议道:“戎狄人顺着云梯爬上来了,用北门那招没用,但是阿哥,我们可以用火油啊!直接往下一浇,一点火,下面的戎狄人立马烧的外酥里嫩。”
她的语气不可谓不俏皮。
这么明显的讨好,按理说林斐泽还顺着梯子下来消气得了,可他偏不,傲娇的冷哼一声。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
甩下这句话,扭头就去找余彭找士兵安排。
不消片刻,几十个士兵抬着一桶桶火油走上城墙,对着城墙上的云梯淋了上去,一点火,挂在城墙上的戎狄士兵纷纷惨叫。
那场面过于惨烈。
林楚浅转过头不愿再看,无事可做便走到一旁接过战鼓,用尽全力雷响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