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前行,林楚浅看着难得不吃东西的香果,不禁笑着打趣道:“香果怎么今天不跟你狗子哥说两句再走?”
香果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认真的回答:“我怕自己说漏嘴。”
林楚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完以后讪讪然的又收起笑脸。
“香果,这些年你小姐我没有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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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街走巷。
林楚浅的马车一路行驶集市,以往热闹鼎沸的闹市竟是冷清了不少,不少百姓聚众在一起窃窃私语,商贩酒肆的生意一落千丈却无暇顾及。
林楚浅特意带着香果下车到以往经常光顾的店铺和小摊卖东西,面对店家小贩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询问。
她坦然自若笑容从容的面对,十分肯定且直白的告诉他们,林品契一切安好,让他们无需担心。
众多老百姓听她这么说,又看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吃吃喝喝,笑容可掬,一点焦虑惊慌的模样都没有。
大伙不由的信了她的话,当下我估计就放心了不少。
林楚浅作秀般的安抚完百姓以后,坐上马车直奔城门。
守城的将士正是穆冲,一看到她便恭敬的上前行礼。
“二小姐。”
林楚浅点了点头,在他的带领下走上城墙,一边侧头询问:戎狄人可有什么动作?”
穆冲抿着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脸色凝重的回道:“二小姐上城墙一看便知。”
林楚浅微蹙眉头,深感疑惑。
踏上城墙,早已观望多时的余彭和林斐泽正忧心忡忡地望着城外。
林楚浅转过头一看,发现城外的戎狄人迅速集结压进,开始一步步的把邑洲城包围起来。
这是要围城的节奏。
“二小姐。”余彭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连忙过来行礼。
“余副将不必多礼。”
林楚浅上前把他扶起来,微笑的对他说道:“我阿爹尚在病中,军中一切事务有劳余副将粪费心了。”
“二小姐言重了,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余彭郑重的语气表达了他说的没有一个字是假话,他微微低着头,关切的问道:“将军现下可好?”
“余副将无需牵挂,我阿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余彭长舒了一口气,得到她确切的回答心里一直提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余副将,我想与阿哥说几句话,能否请你退避一些?”
余彭回头看了林斐泽一眼,没有任何犹豫,点头之后便退了下去。
林斐泽一直在旁边别扭的看着,一声不吭,见余彭对她态度如此尊敬,心里既羞愧又无措。
因为他知道,自己好像如何努力都比不上她。
无论是在林品契心里,还是在邑洲城的诸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