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觉得不奇怪了。
年仅三十的女子,别说是这个年代了,就是搁现代也得被七大姑八大婶催促着相亲,何况是在这里了。
若非有什么隐疾或者难言之隐,想来也不会有女子拖拖拉拉依旧待字闺中的。
林楚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给她递上手帕。
卫宁兰接过手帕之后,摸着就感觉是上好的料子,顿时就不舍得糟蹋这么好的料子来给自己的檫鼻涕和眼泪了。
连忙递了回去,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林小姐,这手帕你还是收回去吧,这么好的料子给我用可惜阿。”
林楚浅莫名觉得有些心酸,拿过手帕之后直接往她脸上擦拭,笑着说:“卫姐姐要是不嫌弃,可以和阿爹一样喊我阿浅。”
“那怎么行。”卫宁兰连连摇头。“我算下来只能算个村妇,又怎么能这么叫你的闺名。”
“没关系的。”林楚浅嘟着嘴,故作生气的说道:“你要是不喊我阿浅,我就哭给你看,而且哭的比你还大声,比你还可怜。”
卫宁兰忍不住破涕而笑,接过手帕擦干眼角的泪水。
“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
说完还抬眼看了一眼林品契,觉得很难为情。
林楚浅安慰了她两句,终于她的情绪安抚好了。
一刻钟之后,军医匆忙而来。
长着小胡子的军医上前恭敬的作揖。“将军。”
林品契底下的军医,算起来起码五六个,但其中医术最好的,当属眼前这个长着小胡子,看起来不大正经的齐恒天。
此人头发半白,身子瘦小,不修边幅也就算了腰间还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葫芦。
一猜便能猜到那葫芦里装的一定是酒了,因为他张嘴,无法掩盖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林品契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既然人来了,也不再耽误,直接带着众人就往卫宁兰家里赶去。
原本林品契是不想林楚浅去的,怕染了病气,而且听卫宁兰说她爹得的是天花,他便更担心了。
林楚浅最近在府里闲的发慌,而且觉得自己有女主光环加持,怎么着都不至于在幼年就因感染天花而死的。
于是死命坚持,林品契终究是拧不过她,让人给她拿来纱笠带上。
林楚浅顶着纱笠心里吐槽,不过薄薄的一层白纱,难道就想充当口罩的效果?
这未免太过天真。
但为了能一起去卫宁兰家,她也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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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驰。
一行人传过闹市直往偏僻的村落走去,道路越走越荒凉,越走越窄。
其实距离也并不是很远,只是卫宁兰的家不在城内,安居在山脚下,人烟稀少,这里基本也没几户人家。
林楚浅一路掀开帘子看的津津有味,体验一下自然风光嘛,也挺好的。
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