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偷吃,便不会有事的,别哭了。没事的。”
云彩咬着牙齿呜呜的哭的很委屈。
周婶听到这话直接气的哼出了声。“白姨娘,你可能对这厨房里的事不大了解,别说我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她,这小贱蹄子之前干过这种下作的事情,上一次我见她是初犯便饶了她,可这一次她竟然又偷吃,绝对不能再放过了。”
周婶语气很强硬,云彩听了哭的更大声,哽咽着大喊:“这次真不是我!”
云彩真是倒了血霉了,之前负责采买做的风生水起,可谁知柳姨娘管家之后府里所有采买的伙都交给了周福负责。
周福又是个腌臜下作的,私下找到她摸着她的小手威胁她如果不顺从他就要她好看。
云彩性子烈,自然不肯委身与周福这个又矮又丑的老男人。
于是甩脸就走,周福气极了,就给往柳姨娘屋里的冬菊那说了几句谗言,隔天云彩便被叫到厨房里干活了。
每日被周婶呼来喝去,敢怒不敢言,还得负责烧火洗菜的杂活。
干最累最苦的活,还吃得不好。
云彩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就再偷吃了厨房里得几块糕点,倒霉得她正巧被周婶瞧见了,后者狠狠的奚落了一番,虽然没有罚她做什么。可是从那以后周婶便对她愈加刻薄。
从没有受过这么多委屈的云彩每天在厨房里累死累活的干着粗活,什么事情都没有,居然就被冤枉偷了一整只鸡。
周婶也不想想,她一个小姑娘,吞的下整只鸡吗?
而且昨日是命令了让她看着,她又怎么可能监守自盗?
林楚浅心里跟明镜似的,见周婶态度坚决的认定了就是云彩偷了鸡,她也有些无奈,这事不好办。
不能查。
但又不能让云彩背锅。
林楚浅咬了咬,做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有病的决定。
她上前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了起来。“那什么,都是误会,误会,哈哈哈哈。”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懵了,不大清楚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误会?”周婶板着脸,看着林楚浅仿佛再说我就静静的看着你想搞什么名堂。
林楚浅没有直接回答,望着外面的一群人,对着他们摆手喝道:“大伙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别再这里围着了。”
围观的群众还等着她解释什么误会呢,听到她发话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转身离开。
待人都散了。
林楚浅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剩下的刘管家、周婶以及云彩的面解释了起来。
“其实那只鸡,是我拿的。”
很含蓄的给自己用了拿而不是偷,她不可谓不厚脸皮了。
刘管家一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什么?”
周婶也是瞪大了眼睛,满是诧异。
云彩则是连哭都忘记哭了,直接楞住了。
三个人反应各异,林楚浅却是对着他们回以同样略带羞涩和腼腆的笑容。“昨夜突然觉得肚子饿,便到厨房里拿了一只鸡回去烤着吃了,吃完之后忘了跟厨房这边说,闹出这么大的乌龙,实在让我汗颜。”
“.........”
把锅往自己身上被的林楚浅面对着三个人的注视保持微笑,刘管家无言以对,周婶直接把手里的锅铲放回案上,操起菜刀就开始剁起了眼前剩下的两只死鸡。
刀起刀落,干脆利落。
林楚浅看着那只鸡被砍的七零八碎,感觉周婶正把那只鸡当成自己,恨不得按在板子上狠狠的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