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又编排起谁来了。”周玉容笑着调侃,与面前的一群夫人说笑了两句,便径直的抬手把林楚浅拉了过来。“各位都还不认识白姨娘吧?这位正是我前些日子收的义子的生母,何府的白姨娘。”
话一落,有人神情就微妙起来了,拿起手帕遮了遮嘴角,唯恐暴露自己傲慢轻蔑的讥笑。
事到如今,林楚浅也只能硬着头皮,微笑的行礼,谦逊恭维的说道:“见过各位夫人。”
“白姨娘,可是之前在不俗楼里提出打油诗的那位?”人群中突然有位夫人惊奇的问道。
林楚浅笑而不语,那首打油诗出的风头够她后悔好一阵了。
她不回答,不代表没人替她回答。周玉容首当其冲,拍着她的手背很有为之自豪的意味。“没错,不俗楼里那首打油诗正是从她所出。”
这事一说完,原先眼神轻蔑的人都不禁多看了平平无奇的林楚浅两眼。
林楚浅不知该如何低调的解释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会引起这么之后一系列的反应,说什么都不大妥当,她便只好保持礼貌的微笑了。
“白姨娘,上次与你在不俗楼门口时便邀请了你到我府上做客,谁知道我等了许久也不曾见到你都影子,若不是今日高夫人生辰,我还真就见不着你了。”一张面熟的脸孔出现了,她微笑的看着林楚浅,话里虽然有些埋怨责怪,但是毫无恶意。
林楚浅认出了她,礼貌的点头微笑:“王夫人,别来无恙。”
要说起这王夫人,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虽然县令家的正房太太,乍看地位卑微,但实则本身是位高权重的钦远侯府的嫡女,因为情谊下嫁给的县令大人。
之前何明秋不是心心念念要去参加一个诗会,那诗会就是钦远侯府家的郡主办的,而那郡主按照辈分算下来,得喊王夫人姑姑。
“难为白姨娘还记得我。”王夫人款款上前,语气亲昵仿佛与她深交多年,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偏偏被她在笑意中磨灭的没有半分刺耳。
“王夫人风姿卓越,自是让人过目不忘。”别人和自己开玩笑,林楚浅也不好太生硬,带着笑也说了句俏皮话。
王夫人一听,高兴的哈哈大笑。手点着她调侃道:“白姨娘这么说我就当真了!”
林楚浅回以轻笑,周玉容趁热打铁,拉着白姨娘便入了座。“就属王夫人就会打趣别人了。”
王夫人啧了一声,故作恼怒的说:“高夫人这话我可就不认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逗得满桌的人吃吃直笑。气氛不可谓不活跃。
林楚浅坐在周玉容身边陪着笑,不是在后者的暗示下说上几句,虽然谈不上有多高雅深奥,但是还算得体。
半刻钟下来,满桌的高门女眷倒也没对她有多反感。至少看在周玉容的面子上也没有刻意的针对她。
看着林楚浅与她们相谈甚欢,这可把一旁的柳姨娘给嫉妒怀里,暗搓搓的绞着手帕,气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上几口,也好撕破她虚伪的嘴脸。
柳姨娘不甘心,为什么她的运气就那么好!不过是生了个好儿子,就能如此顺遂的得到她拼命争取都得不来的东西了?
她越想越不甘心,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