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哈,你爹爹平日里对你那么好,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对你那么凶呢?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高子漓成功的被她吸引,直勾勾的看着她也不再哭了。
“自然是因为那个七皇子了。”林楚浅很郑重的点头,认真且笃定的说:“那个七皇子身份尊贵,要是你不小心得罪了他,他要是怪罪下来,砍你的脑袋可咋整,你说对不对?”
“砍脑袋?”高子漓似乎听到这三个字,摸着自己的脖子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真的会砍我的脑袋吗?”
林楚浅丝毫不嫌事大,重重的点头说:“当然会,所以你爹爹为了不让他砍你的脑袋,所以才骂你的!”
林楚浅见她露出后怕的表情,不禁有些得意,窃喜之后再接再厉的忽悠:“所以高小姐,以后你看到那个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不然你的脑袋迟早要搬家!”
吓唬人起来林楚浅那是驾轻就熟,平常吓唬吓唬何明珠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会胡扯两句吓唬吓唬高子漓,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高子漓的小手对着自己的脖子那是摸了又摸,原先以为弹弓的气愤和被骂的委屈也顾不上了,直愣愣的瞪着眼睛只觉得后怕啊!
她差点脑袋就保不住了,要是没了脑袋她可活不下去!
林楚浅见目的达到了,高兴的咧开嘴笑着说道:“那咱们别哭了,快到前面去吧,估计马上就要开宴了,待会你娘亲见不到该着急了。”
高子漓兴许是刚哭完,这会心里脆弱这呢,所以整个人也乖顺了很多,听话的点了点头,小手自然而然的拉上了林楚浅的大手。
林楚浅其实很想一把甩开,但怕伤害到她脆弱的自尊心,便忍下来了。
那块皱巴巴的手帕糊满了高子漓的鼻涕,她嫌弃的想丢掉,又觉得怪可惜的,索性顺水推舟就把那手帕塞到高子漓的怀里,美其名让她留个纪念,下次受委屈了就掏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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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宴会上,挤满了当朝的新贵旧臣的家眷。
周玉容的脸面确实很少有人敢不给,这满院子里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柳姨娘来的金贵。
不说什么正室原配好了,就是那妾室里面,她的地位也是相当上不得台面的。
因此,柳姨娘虽然陪着笑脸和别人谈笑风生,卯足了劲讨好迎合别人,可就是得不到别人的另眼相待,众人皆是用眼角去斜视她。仿佛她与倒茶倒水的丫环并没有什么两样。
柳姨娘尚且如此,就毋论何明秋了。
她虽然模样清丽,行为举止也有意的保持落落大方,可偏偏眼尖的人一眼望去别主观的觉得她是个没有才华气度的庶女。
虽然她平时也时常附庸风雅的参加一切闺房女子的诗会之类的节目,可这满都城里,愿意高看她一眼的人还没有。
说到底两母女就是一样的德行,比自己身份低的不屑与之相交,故作清高,而对待那些比自己身份尊贵的,却一副谄媚的小人嘴脸,哪怕再装的多么高雅,话说的如何顺耳,这满院子还真没人吃这一套。
没办法,人性有时候就是犯贱的很。
越是有人向上巴结,心里对其越是轻蔑。
林楚浅拉着高子漓走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瞧见柳姨娘尴尬的站在一堆贵妇中间尴尬的涨红了脸,而围坐在一群的女眷则是带着轻蔑嘲讽的眼神掩嘴窃笑。
“白姨娘,可算见到你了。”林楚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红光满面的周玉容笑盈盈的朝自己走来,而她的惊呼正巧吸引了许多的侧目。
“高夫人。”林楚浅礼貌的行礼,客客气气的。